就算了,这群死人竟然也偏心。
瞥了一眼瘪起嘴可怜巴巴的小白,许元便将视线投向了冉青墨,眼中带着笑意。
他这嫡系血脉都没收到传音,结果大冰坨子却先收到了。
福源高就是不一样。
想了想,许元轻声的解释道:
“你用意魂链接出声的那块灵牌,它便会拉你进入幻境。”
闻言之后,冉青墨依旧杵在原地没动,眼神犹豫。
对视一眼,一切了然。
大冰坨子的师傅本身就是圣人,有了一个活圣人教导,干嘛还要去接受一个死去的圣人传承。
一声轻笑,许元低声说道:
“这祠堂传承本身就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冉青墨点点头,朝着其中底端第六张灵牌深深行了一礼,红唇微张,似乎对着那边说了些什么。
在沉寂了一瞬后,许元便收到了邀请,而且不止一个。
大概七八道声音同时响起在了他的耳边。
虽然他的福源低,但毕竟是凤家嫡系血脉,而且是先天道体。
不过他皆是一一拒绝了。
而随着他的拒绝,
灵堂之中似是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惆怅叹息。
这些先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强求,灵牌表面的幽光似是眼眸般闪烁了片刻后,便重新归于了沉寂。
这是凤家祖祠中的常态。
能深入到这地方的凤家族人一般不需要圣人传承,而需要的则根本进不来。
大部分凤家先祖留下的魂意都在时间的长河中悄然消逝。
想起外面阴阳玄纹体那丫头,许元略微思忖,还是出声道:
“各位先祖不若等等,兴许不久之后便有其他族人会来到此地,虽然她并非我嫡系血脉,但届时还请各位先祖不妨看看她。”
话落无声,没有灵牌应声,传音也是要耗费魂意的,偌大灵堂唯有一阵阴风吹过算是默许。
做完这些,许元缓步朝着那厚重的灵位台架走去,一边走,一边随手凝结出一柄血色匕首。
息凤山,凤家密祠,以血染宗祠末尾第十三张灵牌便可开启密道。
这是那外公给他的线索。
绕到那张灵牌跟前,许元左手抬至灵牌上方,右手持刃轻轻在掌心划开了一道血痕。
掌心刺痛传入心间,嫣红的鲜血顺势涌出,沿着掌纹如小溪般汩汩而下。
“滴答.”
在鲜血滴落在灵牌的一瞬便没入了其中,不见丝毫踪影。
约莫过了十息左右,吞噬了大量鲜血的灵牌骤然泛起了一阵白色的光芒,似是开启了某种机关,一道道白色阵纹自灵牌之上迅速蔓延而出,如同蛛网般遍布在灵堂中的每个角落。
停滞一瞬,
伴随着一阵厚重的“轰隆”之声,一道密门在灵堂入门的左侧缓缓的开启,其中隐隐有幽光透出
随着意识的恢复,地面冰冷触感立刻自侧脸传来,而也正是这份冰凉,让凤仙儒立刻意识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用力的咬着唇齿不甘的挣扎着爬起了身。
而刚一起身,便是一个踉跄。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之后,凤仙儒连忙内视了一下自己的经络,随即他的眉头便不自觉皱了起来。
他现在浑身上下疼而未伤。
察觉到这一点,凤仙儒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甬道深处。
一抹浓浓胸闷的感觉逐渐在心间蔓延。
不过这一抹情绪却并非针对那许长歌,而是对他自己。
天纵之资。
这是周围人自小对他的评价。
小时候,凤仙儒尚不理解这个评价意思,但随着年岁的增长,看着周遭同龄人被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卡主修为而不得寸进之时,他才逐渐领悟了这个词汇的意思。
不过这一份与生俱来的天赋并没有让他有任何自大,反而让他感受到了浓浓的压力。
同龄人的羡慕,长辈的期盼,以及那一声声将他捧到云端的赞美都让他心中逐渐诞生了一抹惶恐。
他害怕让周围人失望,害怕从这抹云端摔下去,害怕有一天自己也遇到别人口中的瓶颈。
他不知道当别人夸赞之时,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不知道面临他人挑衅,真正的天才应当有什么反应。
他曾经试着问过同为天才的姐姐。
但姐姐她却根本不理解他口中所言之物。
所以这种情绪他却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努力模仿着姐姐成为着别人口中那天纵之资。
他就这样一直模仿着身边这唯一天才模板。
姐姐是个温柔的人,那他也便是个温柔人。
姐姐突破每个境界的年岁都被他牢牢的记载心里,然后让自己也做到。
若是这样的话,他应该便能继续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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