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椅子,许元翘起腿,双手环抱胸前,侧着头,盯着墙角的皇女,轻笑:“.有没有关于大炎刑罚手段的信息?”
奥伦丽抬起纤细柔荑将额前散乱的金发挽自耳后,不急不缓的吐出两个字:
“随你。”
许元环抱胸前的指尖轻轻叩击臂膀:
“看来你是不想要体面了。”
奥伦丽伸手撑在地面,缓缓站起了身子,言语随意:
“所谓刑法,不管手段如何多样,但归根到底只有两种,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屈辱。
“前者,我可以忍受,至于后者,我不认为你能找到让我感到屈辱。”
许元思衬一瞬,忽然轻声唤道:
“司寇。”
话落之时,廊道火光出现一瞬摇曳,那被黑袍笼罩的消瘦身影便已然出现门口。
人影背着光,袍子下的黑暗如同永夜般驱散不开。
许元起身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女人的话你应该已经听到了,她暂时交给你,只要人不死,其他都随你。”
说到这,许元来到门口的脚步忽然一顿,回眸瞥向室内的金发皇女,柔声笑道:
“你的话说的很硬,但希望你的身体能和嘴一样硬,奥伦丽。”
话落,许元身影消失,
整个监牢只剩那如精灵般清澈绝美的女子,以及那随着摇曳火锅逐渐覆盖了整个监牢的黑影
“滴答.”
“滴答.”
“滴答.”
当许元再次来到那扇关押奥伦丽的监牢门口时,却发现里面原本漆黑逼仄的牢房已然变得漆黑一片。
甬道火光不得入,只有一些水落滴答之声轻轻传出。
这是道域?
不对,这应该是清的术法。
思忖片刻,许元收起灵视抬步踏入。
“啪嗒。”
脚下传来一阵细响,垂眸一看,许元的眉头便略微皱起。
原本还算干燥的地面已然被一层粘稠而嫣红的鲜血所覆盖。
不厚,一寸左右。
这是奥伦丽的血?可一个人的鲜血就算流干了也根本积累不起这么多.
嗅着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许元轻轻摇了摇头。
他有些陷入惯性思维了。
以修者的生命力来讲,前世的十大酷刑可能只能算开胃菜,更别提奥伦丽似乎还有特殊的治愈魔环。
监牢并未因为黑暗而变得宽广,许元向前走了四五步,视野之中便出现了一团圣洁的白芒。
那团圣光呈现人形,被七八根锁链吊在半空,嫣红的血自其内流出,沿着铁链滴落地面。
“.”
正当许元思衬这团圣光是不是奥伦丽的时候,其身侧传来一道娇媚软萌的声音:
“这才隔了一日,你怎么就来了?”
是清。
许元瞥了那边一眼,答道:
“过来看看。”
“呵。”
随着一声轻笑,监牢内的黑暗快速褪去,而在失去了黑暗之后,那团被铁链吊在半空的圣光将室内映得如同白昼。
清的身躯依旧笼罩在黑袍之下,目光打量着面前光团,皮包骨般的枯槁细长双手,正不急不缓的用方巾擦拭着鲜血。
很显然是刚刚才结束了一轮的刑罚。
清缓缓转过了身子,软媚的声音带着些许遗憾与兴奋:
“只上了九种刑罚,娄姬之前调配出来的药剂也还没用,你应该晚点来的。”
许元没有理会对方抱怨,缓步上前,打量着这圣光包裹的人形“物件”:
“如何?”
清似乎在黑袍下舔了舔嘴唇:
“陷入昏迷了,不过这女人很不错,用起来很顺手,这团白光能急速治愈她身上的一切伤口。”
许元摇了摇头:
“我是指她的反应。”
清幽幽叹道:
“很无趣,受刑的时候一直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
“是么?”
许元呢喃一声,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清站着没动。
“怎么?”
“我还有一百多种想用的刑罚没用上。”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
沉默中,清默默转身。
随着她的离去,监牢之内似乎开启了某种排水系统。
数息之后,地面上那层粘稠的积血已然被抽干蒸发。
十数息后,面前的圣光逐渐衰弱,最终露出其内那曲线妖娆的酮体。
礼裙没了。
似清泓般的眉眼似是童话中的睡美人。
纤细的腰肢,丰盈的臀线,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切都如同巧夺天工般的造物。
默默运转起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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