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百万计的故去修者的魂痕构筑起了那方幻境世界。
保留着意魂本源的只有天夜和鬼柳。
天衍沉默少许:
“你不会想说天夜未卜先知,直接布局未来两万年,试图复生于当世天下吧?”
许元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若是天夜那妖女有这等通天手段,称她为古往今来第一人都毫不为过。”
说着,许元将瓷杯放回茶案,“笃”的一声轻响回荡:
“语初消散之际给我们看过当初琼华宗的千年大典之上发生的事情,那么多的圣人被其操控,天夜带着这柄木柳鬼刃独自前去刺杀,怎么可能会有余力?
“大概率是在语初的反噬下,不得不用了一些的手段来保存自身,可能封印,亦可能是沉睡。
“天夜那妖女的性格虽然跳脱不羁,但在这种大事之上她一向都是谨慎至极,留有这种后手其实并不算奇怪。”
天衍眯了眯眼,唇角忽地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倒是挺了解那狐狸精。”
不是,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许元心中吐槽,开口道:
“算算时间,天夜那女人也应该是个老太婆了。
“语初被炼成魅神树灵到她发起魅神大劫可是足足有着一百多年的时间,就算她确确实实的还活着,且记得那幻境之中的一切,她也只是一个快两百岁的老太婆了。”
话音落下,许元心底倒是闪过一缕古怪。
他不懂这搓衣板圣女为什么一直要吃天夜那个妖女的醋。
一个敌人而已
【我要让你爱上我,再帮你回到那我已然故去的现实】
【.】
【.】
【许元,这次是我赢了哦~】
妖媚轻佻的声音在耳边闪过,让许元的思绪猛地一愣。
不会吧.
他捅穿天夜之时,对方所说的话语应该不是指这个吧?
许元开始在脑海中疯狂搜寻起有关的记忆。
他想找那时自己表露出的神色与心绪,但残破的记忆并不足以支撑他找到这些东西。
想不到,不想了。
想着搓衣板圣女可能知道点什么,下意识看向对方之时,许元随即又意识到以自己这碎玻璃性格在搞这些东西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让这受气包知道的。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就算真如他猜测那样,等到想起幻境中的所有之事,许元他也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将那妖女忘掉。
爱情这东西除非能够坚持到转化为亲情那一天,不然真的会很脆弱。
心中拿定主意,便听天衍幽怨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就这么确定她还活着?”
许元轻笑一声,回答的很爽快:
“千棘鬼柳的例子摆在眼前,我们必须怀疑一下。”
天衍指尖轻轻扣在自己须弥戒上,咬了咬唇角:
“可可这和你要吞噬鬼柳本源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观这鬼刃方才展露的气息,不难猜测天夜是通过这古柳鬼刃的特性将语初腐化疯癫。”
许元指尖轻轻叩击着茶案,语气低沉:“而阴鬼的特性注定了这柄鬼刃是一柄双刃剑,拥有自己意识的古柳鬼刃无法彻底控制,天夜想要借用它的力量,必然用那些秘法将她与其强行绑定在一起。
“而我现在将吞噬这鬼柳本源一部分,也许便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
话落,沉默。
有些事情其实天衍一开始就能想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因为一旦承认了,这混蛋就会去冒险,如幻境中那样用生命去冒险。
而且,
她不愿意许元与那天夜再有任何联系。
哪怕对方是一个老太婆也不愿意。
“找到了又如何,若是沉睡的她被你的行为唤醒.”
天衍轻抿着唇角,纤长的食指扣弄着裙摆:“.以那女人圣人的实力肯定会成为你们相府的一介心腹大患的。”
“对于你们监天阁而言也是一样。”
许元话语有些好笑,但笑意中带着几丝不安:“以天夜的性格不可能回到你们的监天阁,重活一次她更会无所顾忌,肆意的追寻自己能够愉悦自己的人或事,把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因素,找出来,并将其扼杀掉,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有利的。”
说到这,许元的声音带上几丝严肃:
“你应当知道‘天衍’之姿的圣人,会有多么强大。
“所以,把那鬼刃交给我。”
雨声淅沥,檀香袅袅。
“可可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那秘法连衍天神魂都可以吞噬,不相信一介圣阶阴鬼的阴源比你们衍天决中的神魂更加特殊。”
许元话语很是坚定,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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