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知晓可能有这衍天的功法,倒也真的会中这低级的挑拨离间。”
月光清澈,阁楼中的兄弟二人心思各异。
许长歌心底一些事情忽然想通了。
当初返京之时,他提出过要彻查可能存在于相国府高层中的内应,却被父亲拦了下来。
因为父亲极为信任府里那些老家伙们。
不过现在看来,或多或少应该也有这衍天诀的原因在内。
如此说来
难道真的存在能够推衍未来之人?
许元则眼神一凝。
这父亲和大哥果然是知道冉青墨的目的的,估计甚至还动过揪内鬼的想法。
想至此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元确认的问道:
“父亲,那天衍说的是真的?”
许殷鹤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哪一件?”
“自然是天元剑宗的事。”许元。
许殷鹤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这事,长天你刚才可没有说过这件事。”
“我推测父亲您已经知道了。”
“哦?怎么推的?”
“许长歌两次都没对冉青墨出手。”
冉青墨在此前必然已经将这事告知出去。
相国府一系官员这数十年如一日上奏整治宗门的行为,以及一些未曾落实便草草收场的政令,早就在宗门那边形成了一种“狼来了”效应。
所以冉青墨即便知情,但却可以活着。
因为宗门方面很难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可如果她死了,在这时死在宰相长子手里,却是极有可能会引起大炎宗门的怀疑,怀疑相国府是否是在灭口?
毕竟,
大家可都知道剑宗掌门这宝贝徒弟似乎是在寻找证据。
顿了顿,许元再次开口询问:
“父亲,天元剑宗的事情我有其他的处理方式,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听闻此言,许殷鹤的锐利的眸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歆瑶那丫头离京之时,似乎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
她也想要一个机会,一个和平的机会。
呼出一口浊气,许殷鹤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怒自威的凝重:
“长天,你知道你讨要的这机会代表什么吗?”
许元心中一凛,安静两秒,道:
“知道。”
相国府的书房之内,缕缕檀香四散飘溢。
时间点点而过,
许殷鹤手指轻点着面前的奏章,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长天,这个机会以前歆瑶也找我讨要过,但为父给不了。”
给不了,而不是不想给。
相国府强大么?
那些流传在市井朝堂之间,诸如“相国不点头,政令不出金銮殿”的传言已然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
富可敌国的天安商会,遍布大炎府县的天安武馆,比皇室朝廷的密侦司更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鳞卫都是相国府盛极一时的证明。
但即便这样,十余年前的前车之鉴依旧还历历在目。
世事变迁,相国府今非昔比,但所做的一切依旧如履薄冰。
因此,
许殷鹤拒绝了自己三子的请求,就像当初回绝养女许歆瑶一样。
房间内沉寂一片,但拒绝的答复并没有出乎许元的预料。
覆灭剑宗不是儿戏,不是将案桌上茶杯拿起又放下这种随手便能做到的事情。
千年的积累,大炎的宗门早已经变成了一个无法撼动的巨无霸,让人窒息的巨无霸,一个环节的出错很可能便会导致全盘皆输。
沉默良久,
“父亲.”
“长天。”许长歌在这时忽然出声。
许元应声望去。
许长歌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许元见状只是冲这大哥笑了笑。
他发现,这父亲和大哥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不是许歆瑶,更不会像这四妹那般理想主义。
相国府覆灭剑宗的目的,与冉青墨想要守护剑宗的责任,二者似乎是无法调节。
可其中明显有很多操作空间。
因为,
冉青墨只是要守护剑宗,但用什么手段守护她可以不管。
笑完,收敛心神,许元继续说道:
“父亲,我讨要这个机会并不会影响您的计划,而且我也不是要给天元剑宗一条活路,而是给他们另一条选择。”
许长歌眼眸闪烁了片刻,大概明白了许元的意思,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他不看好这三弟的想法。
许殷鹤的声音依旧低沉得慢条斯理:
“你这是想借那冉丫头让剑宗与我达成合作?”
“嗯,大体是这样。”
“异想天开的想法。”许殷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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