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疲倦一笑，刀状纹路的皱纹，勾勒出背道相驰的温和，轻轻笑道：“都快要去跟老战友们见面了，还管什么年轻不年轻呀？”

    老妇人没有悲伤，仍旧温柔笑着。

    “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那也是横刀立马大将军。”

    看得出来，这位历经沧桑的老妇人，不仅保持着对生死的淡然，还保持着对丈夫的热爱与崇拜，纵然七老八十，就算两鬓斑白，她仍旧是十八岁看他时双眼发光的小女孩。

    只是林啸听到这话，好奇问道：“这位老爷爷，怎么了？”

    “他呀，回光返照啦。”老妇人温柔地替老头子整理衣装，道：“前两天还躺在病床上整天哎呀哎呀地喊，今天就有精气神要我陪他再看北清未名湖。”

    老头子笑了：“我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你，当然就要在这里最后一次再陪你。”

    老妇人笑着，浑身却颤抖着，她轻轻靠在老伴的肩膀上，却像是紧紧相拥。

    林啸备受感动，直接问道：“是生病了吗？什么病症？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老妇人望着夕阳黄昏，笑着说：“没事，其实就是血病，劳碌命呀，他就是劳碌命呀......”

    “血病？”林啸缓缓蹲下，郑重道：“我有个朋友是开造血公司的，专门生产超级血液，要不我帮你们联系一下？”

    “哈哈，不麻烦你啦。”

    老妇人轻声说：“也不折腾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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