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喝得不多,但三代目却像是有些醉了。
族中年轻亲信想要扶他前去休息,但他却是罢手,在半梦半醒之间吩咐了族中手下准备后天之前的会议行程。
而后便又是独自回到了书房之中,准备起草会议所用预案。
然而,等到这位面上略有红光的老人坐稳于书桌之前。
一封之前不存于此的卷轴却是赫然进入视野之中。
上书大字‘三代目亲启’。
猿飞日斩霎时间酒意全无,目光如鹰隼一般环绕四周。
之前竟然毫无感知?
三代目抓握住那捆卷轴,心中不安愈演愈烈。
但最终,他沉沉呼出一口,将那卷轴拉开。
然而,这股不安便是这瞬间,应运成现实。
书卷之上的内容,令其嘴上的烟斗掉落在地。
残余的烬火落在身下榻榻米之上渐渐冒出丝丝烟气。
然而这位老人却好似全然不觉,只是好似呆滞一般不断拉伸着那捆卷轴。
还有多少
还有多少?
终于,那捆算不上厚重的卷轴终于到了末尾。
但老者的喉咙之中,却好似响起“珂、珂、珂”一般的奇怪声响。
就好似由于年老又常年吸烟导致其无法咳出胸中痰湿一般,看上去可悲可怜,不忍直视。
而那捆卷轴的末尾所记之事再简单不过。
‘团藏叛国之罪确凿无误,人证物证俱在之下,其拒不受降意图谋反,现已伏诛,根部残党拒不受降者与之同死。’
“咳呼.咳呼”
年老的三代目火影,此刻好像快要窒息。
不知是对团藏恶行确凿的痛心,又或是因老友别离悲伤欲绝?
事件记录的末尾,还分别有三段话。
并非记事,只好似书信一般,乃是有人寄言于他。
‘三代目大人,您已经不用再弄脏手了。’
‘老师,你交付于我的任务,已经完美落幕。’
‘三代目,该休息了。’
三段话字迹俱是不同,俨然乃是出自分别三人之手。
前两句.
水门与.大蛇丸吗?
水门,原来.是老夫让你失望了?
大蛇丸.
我交给他的任务.
最初那个,监察团藏勿令其胡作非为的任务?
这第三人又是谁?
猿飞日斩久久呆滞,有些冰冷的月光泼洒在屋内,仿佛每一息都在掠夺这位老人的残余时光。
不声不响,不知不觉。
本还乌黑的头发,竟是在恍然间从根处开始变得雪白。
“团藏.”
“你”
猿飞日斩口中声音喑哑低沉。
“死得好啊!”
“叛国之罪,恶贯满盈你早就该死了”
他抓起那捆卷轴,口中一道火焰喷出。
卷轴在其掌间燃烧,但他却好似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火焰的灼热,亦没有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炽烈痛楚。
水门
对。
就是要这么做!
你不这么做!
老夫又怎么能把木叶放心交于你手!
你如果没有足够的手段,又如何真正保护好木叶!
你!!!
做得好啊!!!!!
老夫就是在考验你是否真的有决心,来成为木叶的火影罢。
你现在,远远比老夫所预期的.做的还要令老夫满意!!!
被火焰袭扰的卷轴终究化作灰烬,残余部件也被这老者生生捏碎。
“三代目?三代大人你在做什么?”
族中年轻亲信终究是闻到了烟火的味道,冲进了三代的书房之中。
三代目于暗中扫向那位族人,面目不清。
“嗝老夫老夫想用火遁点烟哈哈,老了没控制好嗝.”
“您这是!!!太胡来了!我这就去帮您找药。”
猿飞日斩像是真的醉了,他罢罢手仿若撒泼:“不要.老夫不要你弄”
“帮我.把琵琶湖叫来嗝.我只要她帮我”
亲信无奈一叹,三代大人这酒量与酒品,真是越来越不如当年了.
这才喝了多少?
但他终究是将猿飞琵琶湖,三代目大人的妻子给叫来了。
琵琶湖看着眼前狼藉,与那在鼻尖环绕的烟火味。
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拿起手下准备的医疗箱为自家丈夫处理手掌上的烧伤。
猿飞日斩看着那已经年老色衰的妻子,突然像一个小孩子般笑道:“只有你不会真的抛弃我.嗝.对吧?”
猿飞琵琶湖闻言手上一顿。
她看向那在木叶最高之地久居了半生的老头子。
小许沉默之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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