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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的依旧和昨天一样。
前面两趟还能正常落地,然后就是一路落跪。
戚屹候在旁边等我跳完都嫌累,蹲那一边抽烟一边道,「得,你也算开启了蛙跳的新姿势,以后谁要问起来,你就说你跳的是朝拜式,看看,多标准,一跳一拜,这要是在后院立个神像,你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小萤儿,你太虔诚了。」
我不会回话。
没劲儿。
也不想回。
真聋天子,咱得名不虚传。
连续高强度的训练后,我这体能先且别说上升到了啥程度……
重度脑血栓患者的痛苦滋味儿算是让我深切的体会到了!
每早下楼,我都是扶着杆儿,侧着身,一条腿够台阶,一条腿不能打弯儿。
一趟楼下的我是磕磕绊绊。
人生百味,全是体会。
当然,我和脑梗患者也有区别,至少咱没有一手六,一手七。
但是我走起路来也是一脚画圈,一脚踢。
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走不利落!
太难了!
神奇的是每次训练结束,我双腿都能短暂的恢复,睡一觉又周而复始。
两条腿跟铁块子似的,又疼又硬。
作为教官的戚屹候也在不断的调整训练时间。
起初我只练一早上,完成了蛙跳,再撑个十分二十分就能回屋做自己的事情了。
后来增加到早晨训练完,我简单洗个澡吃点饭,上午再由李沐丰或是刘小温盯着我练。
增加的训练项目有摸高,蹲跳,高抬腿,压腿,抻筋等等。
回屋我还得洗个澡,等到戚屹候下班回来进行夜训。
科不科学不知道,在这里也没人去管科不科学。
戚屹候明告诉我,他的训练强度或许不人性化,但他绝对不会逼着我去练。
毕竟我年龄段在这,别回头谁说他虐待我,那罪名他承担不起,也没必要去承担。
我受不了累可以随时走,他求之不得。
基于此,每当我累的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时候,眼前总会多出一张火车票。
还是卧铺。
开始时戚屹候还会拿着票劝我几句,让我好来好走。
回老家后一心从文,也算符合我这形象气质,犯不着跟自己身体素质过不去。
直到他好话说尽,也懒得和我交流了,便直接将火车票扔过来,让我知趣点自己滚蛋。
很遗憾。
我总是不识趣。
戚屹候背地里和那几位兄弟说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真没想到,我打不疼,骂不疼,脸皮居然能这么厚。
话传到我耳朵里,倒是有了几分亲切感。
万长林在凤清村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名声。
谁生的孩子自然要随谁了。
我甚至想跟戚屹候说,不差钱可以在多买几张火车票。
那小小的一张纸,对我起到的效果特别好。
就像是抽人的鞭子,在暗中对我不屑的慈阴,能激励着我,迸发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潜力。
甭管我累成什么德行,都能吊着口气儿完成训练。
十天后。
我彻底放弃上楼休息。
回到西楼就摊在沙发,客房我都能不去就不去。
洗澡也在一楼,书本都被我倒腾下来一批,就在楼下看。
倒不是累出了阴影,而是我有一晚夜训完上
楼,迷迷瞪瞪的脚下踩空了。
摔得我直接就从楼上滚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有了个错觉。
我是一颗球。
好在没摔成残疾。
不严重。
后脑勺撞出了两个大包。
躺在地面缓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小时,我眼前还全是星星。
洗澡时才发现,身上也青紫了好几块。
那晚半夜爸爸还莫名其妙的给我打来电话。
说他睡觉做噩梦了,问我过的好不好。
我窝在客厅沙发,关着灯,看着窗外黑沉沉的院子,压着嗓子说,「爸,我睡觉呢。」
爸爸哦了声,不敢多打扰我,让我继续睡,就挂了电话。
我其实刚洗完澡,根本没有睡意,便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走到窗边,呆呆的看着夜空。
想家。
想爸爸,想念凤姨,想我那去世了很多年的妈妈。
回应我的,只有冷萧的风声。
好久好久,我兀自笑了笑。
世事茫茫难自料,清风明月冷看人。
纵使我心下迷茫,仍然坚定。
咬死了。
我决不会松口。
忙忙碌碌的到了十二月中旬。
天气越来越冷,清早我刚做完热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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