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大门的弟弟,会突然考出个头名会员出来。
他知道弟弟聪慧,也深知他绝对不会在成绩上弄虚作假,只是依然震惊,他能有才至此。
“朕金口玉言,自当说话算话。发题吧。”
通过会试的学子们,紧张却安静地做着各自的考卷。
交卷后,皇上亲自阅卷,并根据成绩,定了各个名次。
唯有三张卷子,他留了下来,未定名次。
他说道:“这三张卷子,朕以为,可作前三甲。唯一不妥之处,便是其中一份,乃朕之皇弟萧默所做。凡人皆有私心,朕亦然。为了公平起见,这名次,则交由诸位爱卿来定。”
今日一同在这大殿上陪考的,都是朝中凭真本事考上来的文臣及大学士,他们能有如今这位高权重的地位,哪个不是当年千军万马过科举独木桥走过来的?如今又经过多年官场历练,可以说各个都长了一双火眼金睛,便是只一瞧,也能从这卷子中看出好坏及各人脾性来。
三份卷子,依然严密地糊了名,依次由各位大臣轮流阅卷评分。
即便有人有私心想巴结,也是无从得知,哪份是王爷的卷子。
又因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事,便是对其余两位考生,众臣也不敢作弊。
经过两个时辰的漫长的郑重的阅卷后,三份卷子的评分,便展现于众人眼前。
萧默,以微弱优势,胜了另外两位同样难得的优秀的考生,光明正大的得了第一名。
头名。
状元。
“皇上。”沈默出列,字字沉稳,“几年来,臣弟虽然偏安一隅,却一日不敢懈怠。今日,臣弟用一个状元证明了,臣弟可以为皇上分忧。还请皇上,一言九鼎,好好休养,待来日病愈,再主持朝政。”
萧承易沉默了很久。
他很欣慰,却也有担忧。
“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与其闭朝休养,不如彻底退下,另立新君,我见宁安这孩子……”
“宁安不请自来,还望父皇恕罪!”已经被正式过继给皇上并立为太子的萧宁安,缓缓步入大殿,“宁安虽已被立为太子,可毕竟年幼,朝中诸事繁杂,皆须父皇教导。皇上此时,万万不可退!”
“可是朕……”
萧承易在看到弟弟确实有能力辅佐太子之后,才下了决心放下政事。
毕竟,他知道自己没有几个月可活了。
他便想着把位置传给太子,剩下的日子,他才有时间,给那百余学子教授外夷语言。
这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活着的用处了。
可宁安他——
萧宁安不紧不慢,行了大礼,才起身。
“父皇才是壮年,不过抱恙在身,怎能轻易言退?父皇可听宁安几句?”
“嗯。”太子这个‘壮年’一出,萧承易突然觉得自己凭空生出几分气力一般,腰身也变得挺直了一些,“太子有话直言便是。”
萧宁安便道:“父皇身体抱恙,便请太医医治,若暂时无法上朝,便有孩儿暂代,等父皇养好了身体,再亲自上朝不迟。”
大殿之上,哪个不知皇上命在旦夕。
养好?真是太难了。
可萧承易却觉得熨帖,三十几岁灰暗的人生中,终于又有了一抹亮色。
这孩子,是真得担心自己,才如此给自己打气啊。
萧承易的腰背,又挺直了一些。
“皇儿此言有理。传旨——”
这个大殿之上,不光定了考生们的名次,为大盛朝选拔出一大批优秀的可用之才,同时也传出了几项圣旨:
皇上暂时养病不上朝,有小太子暂代;
封吏部尚书林文正为太子太师,路长太作为辅助被封太子少师,二人与文华殿大学士等人,共同教授太子习文。
封袁昊为太子太傅,秦立作为辅助被封太子少傅,二人与一众武将教授太子习武。
新科状元、皇帝亲弟萧默,以摄政王身份,与其他一众朝臣共同辅佐太子,处理朝事。
京城一时沸腾。
其他的圣旨,众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林文正、袁昊、秦立等人,都是有名有姓的重臣,萧默更是皇上的亲弟弟,大盛国唯一的王爷,还是新立太子的亲爹。
他们辅佐太子,没人会有异议。
可那个太子少师路长太,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历?
听说,还是个挂职的,人根本就不在京城。
远在云陵县乡下的路长太还蒙呢。
真是人在家中做,官从天上来啊。
可是个正二品的太子少傅啊。
真是光宗耀祖了。
路长太好好地给家里祖宗们添了香火告知此事。
“这小子,老夫没白教,也没白白被他气了几年。”
他说的,便是曾经为之头大的学生沈默了。
已经被李长青判定活不了多久的萧承易,出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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