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着下人,“快去给霍娘子上茶!”
“我叫你备下的贺礼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我这就叫人拿出来给您看看!”
说着他朝另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心领神会从内堂里拿出来了一个锦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琥珀盅,那盅把上各雕刻着一只大雁,工艺精巧得让那大雁仿佛真的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只琥珀盅取出来介绍着,
“您看看,这琥珀成色,还有这雕工,别说是整个京师,就是全天下怕是也难找这两块料子雕的还这么好的。”
就在晔莹细细端详这两只琥珀盅的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位带着仆人的年轻客人。
他头戴青玉麒麟冠,身穿玄色锦袍,腰间系着团龙玉佩不见一丝瑕疵,此人剑眉星目,身姿英挺,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霁月清风高雅大方的气度。
他一进门,眼光便也汇聚到了晔莹手里的琥珀盅上。
他声音文雅而低沉可是言辞却并不那般客气,只是冷冰冰地说:“这琥珀成色绝佳,又是制成酒盅,雕刻精细,更妙的是竟可凑成一对,实属难得。这位娘子出多少钱,我出双倍,这对琥珀盅我要了。”
“好大的口气啊!公子,我见你气度不凡总该是世家出身,怎么一开口便是这等市井之徒的言谈?”
晔莹也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他一听晔莹如此说轻蔑地看了看她。
“娘子,这买卖自愿,掌柜的自然是喜欢价高的,我这又算什么市井之言?”
“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况且这琥珀盅是我数月前便叫掌柜的备下,公子夺人所好可非君子所为。”
晔莹脸上略带恼怒,她转头便对掌柜的说:“这样,原定的价格之上,我再多添二百两,一共四百五十两。”
掌柜的一听这价格喜色难掩,刚要点头答应,旁边的男子也跟着加价,“我刚说了,你出多少我便出双倍,九百两。”
“我出一千两!”
晔莹不顾忆兰的阻挠,还是叫出口来。
可那男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然地说,“两千六百两。怎么样?还叫吗?”
忆兰死死拉住晔莹,晔莹看了看她只好摇头作罢,气鼓鼓地说:“罢了罢了,让给你,不过一对酒盅罢了!”
那男子叫身旁的小厮从衣襟里拿出来了银票,掌柜的接过手里细细验看一番便眼睛不再能注视到旁的。
那男子心满意足戏谑着说:“一个姑娘家,还是多摆弄些簪子步摇,胭脂水粉吧!”
说罢他便带着仆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晔莹见他已然走远,马上回过头来跟掌柜的说:“拿来吧!”
“霍娘子这法子当真好,您放心,我们这生意人是最讲诚信的,这一千二百两是之前说好的,给您,我再给您添五十两,全当请您喝茶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还劳您多关照些。”
“你放心,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不过刚才那位可是七皇子广陵王,他要是过后找我们这小店的麻烦......”
“广陵王怎么了?这本就是周瑜打黄盖的事,他自己抬了价,又有票据。难不成这时候还要过来找后账?”
这一幕让忆兰大吃一惊,这和她数月前刚刚认识的那个霍娘子完全不同。
在说到那些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冷的就像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笑容也在这光角里显得如此阴森。
更让她战栗的,是她猛然的回眸。
晔莹看向忆兰的目光又回到了那春风拂柳般的温柔模样。
直觉告诉她,这霍娘子的深沉和城府绝非她平日所见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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