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翠微园可都收拾好了?”
“回夫人的话,都已妥当了。”
这个忆兰的声音也如她这人的模样一般娇俏。
陶夫人点了点头说,“以后就让忆兰和孙嬷嬷伺候你,你先去你的阁里看看可还喜欢,也不知你平时都喜欢什么,我就自己看着给你备办了些衣衫首饰,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下人过来说一声!”
见他们无人起疑,晔莹本悬着的心倒也落了一半。
待她离开朝着后院走去,厅堂里的人才说话。
霍俊山略带疑虑着问霍晏:“你可确定好了是真的晔莹?”
“父亲放心,我已经私下都查验过了,信物都对得上,我试探着同她聊起幼时之事也能一一应答。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霍晏微微低头声音也随之压得低沉,生怕旁人听到些什么。
“是啊,云清观名门正宗,他们绝不是那种信口雌黄做出偷天换日的狂徒,将军过虑了。”
陶夫人见他如此多疑便马上附和霍晏。
“不是我多心,云清观自然不会是那等卑劣的宵小之辈,可万一人在到云清宫之前就已经调包了呢?他们又如何能作保?前些日子进宫,陛下提起知晓我有一女年已及笄,想要为之赐婚。她一路从并州进京走了月余,半路又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不能不多心。若真有人冒认,来日赐婚后又被查验出并非霍家的女儿,这就是欺君之罪。届时龙颜大怒可不是一句‘不知情’就能开脱的。”
霍俊山的话让二人也不由得担忧了起来。
陶夫人灵机一动回答:“这件事倒也不难办,古法有云,滴血认亲,找个机会让忆兰或者孙嬷嬷去办就是了。”
“不可,这法子太麻烦。若真是晔莹,被她知晓了她被自己的父亲怀疑血脉,她日后要如何抬得起头做人,九泉之下我又要如何面对她娘亲。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晔莹的胸口处有一个小红痣,夫人可以找个机会去探查一下。”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一阵疾风吹得院落中繁花纷纷零落,树叶沙沙作响,不一会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吹落了廊下的花盆。
正厅的三人也瞬间被其惊动,心头也紧张起来,仿佛老天都在帮着假“晔莹”一般要对其警告。
霍晏如惊弓之鸟,以为有人窃听他们的谈话,他疾步来到门口左顾右盼了一番安下心说:“只是风大而已。”
这宅子虽多用红墙,一派京城的富丽大气,可角落里的一处小园自却是一派江南秀丽清雅的白墙黛瓦,沿着一路梨花覆盖的石板路,通过那曲径通幽之处,这座江南风情的小园有一拱门将之与大院隔开来,拱门上书三个大字“翠微园”。
走进翠微园,两间厢房分列东西两侧,中间则是一座二层绣楼,虽不如府里别处那般富丽堂皇,可是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在这雨中变得云蒸霞蔚,格外隽秀。
忆兰上到二楼,见晔莹正在案前便说:“娘子刚去哪儿了,叫我好找!若叫老爷和夫人知道我没伺候好娘子定是要挨罚的。”
“是我不好,刚在园中逛逛许是我走的疾了些你没跟上就走散了,没找见你我便自己回来了,我要往云清宫写封信,你去取些纸来,还有这裁纸刀也有些顿了,取把新的吧!”
她话音还未落下,霍晏便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宠溺的样子说:“怎么样?这园子可还满意?你父亲大胜而归,陛下特地赏了这宅子,听说是前朝相国的旧邸,夫人见此处僻静景致又有些趣味,一知道你要回来就连忙叫人把这里收拾出来。”
“夫人对我视如己出,这院落清净雅致,谢谢夫人费心安排。”
晔莹说着来到坐在案前,信手端起案上的茶盏。
霍晏则略带醋意的回答:“哎,我这个一路接你回来的,怎的就没听你说一声谢谢呢?”
“哦?要我怎么谢?”
正巧此时,忆兰拿来了纸张和裁纸刀,晔莹便有了主意,她故意说道:“不如送佛送到西,你帮我裁纸,我过些天请你喝酒!”
晔莹并没有被这府中诸人的善意也好温柔也罢而冲昏了头脑。
果然如她事先所料,这霍大将军也真的对她身份还是有疑虑的。
霍晏倒也好说话便帮她裁纸,她看着那裁纸刀故意问:“我,是不是根本不是霍家的女儿啊!”
霍晏停下手,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疑问问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支吾作答:“怎么会呢?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
“可事实如此啊!我觉得自己长得和你和父亲都不是很像,况且我若是亲生的,为何父亲要将我丢在并州,一走就是十余年!”
“父亲在燕地征战,总不能携带女眷吧!你又那么小,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霍晏的言辞变得有些严厉,“你要体谅父亲,若不是为了边境安宁,谁愿与自己妻儿分离?你快些写信告知掌门一声我们已经平安到家了,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见他被自己问的突然,晔莹也已看出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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