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养来也不是装高雅的,就是为了给念佟见些活物,这狍子养就养吧,没什么大不了。
「在八阿哥府用晚膳了?「
「吃了,一大桌子的菜,就我和胤禩两口子,哪里吃得了。」胤禛一面说,一面脱了外衣,「不知是特地招待我呢,还是平日也这般奢侈,咱们家吃得精而不多,我觉着就很好。」
毓溪捧来手炉给胤禛暖身,骄傲地说:「都是我这当家主母的功劳,但客随主便,八阿哥夫妻盛情款待,咱们不该背后嘀咕。」
「是你的功劳,顾先生也常常夸你」
「可不敢乱抬举,我顺口玩笑的。」
「你说的是,八福晋用心招待,我若背后说人是非,算什么兄长。」
此时,青莲带着丫鬟进门,伺候了四阿哥洗漱更衣,又摆上热茶和果子,毓溪见了说:「送去书房吧,他就坐坐。」
胤禛却喝着茶说:「今晚想歇在这里,不走了。」
毓溪与青莲对视,青莲点头会意,悄悄带着丫鬟们都退下。
听得关门声,胤禛才发现屋里只剩下他们夫妻,说道:「我没不高兴,别吓着他们,就是忽然想腻在你身边。」
毓溪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彼此目光交汇,看得出胤禛很是疲倦,毓溪起身来绕到丈夫这一边,坐下后拍了拍膝头,要他躺在自己怀里。
胤禛摇头:「别硌着你的肚子。」
毓溪温柔如水:「不妨事,我有分寸,你的娃儿不舒坦了,会隔着肚子踹你。」
胤禛笑了,小心翼翼地躺下,但觉四肢百骸都有了依靠,身上积攒的酸痛缓缓散去,更有倦意袭来,一时睁不开眼睛。
夫妻俩什么话都没说,很快,胤禛睡着了。
然而只一盏茶的功夫,茶碗上的热气将将散去,熟睡的人就醒了。
「腿麻了没有?」
「还好,我坐合适了才让你躺的。」
胤禛揉了揉脸,问道:「什么时辰了,你守了我一晚上?」
毓溪心疼地看着他:「才眨眼的功夫,你睡得好香。」
睡得太深沉,胤禛觉着仿佛过了一夜,年轻的身子恢复精力极快,再坐起来喝茶,气色也好了。
「今晚有要紧事做吗?」
「没什么事,到底是腊月了。」
毓溪说:「那就睡吧,坐着也没意思,咱们躺下说说话。」
胤禛摇头:「不敢和你躺一处,我睡相不好,拳打脚踢的,怕伤了你的身子。」
说着话,俯身贴上毓溪的肚子,听里头的动静。
「听说皇阿玛要亲自去接太后回宫,你去吗?」
「不去,我们都不去,皇阿玛说,行宫就在城外,不必兴师动众。」
毓溪想了想,笑道:「若是赋闲,能不能悄悄送我回一趟娘家。」
胤禛起身道:「何必悄悄的,正大光明回去就是,你可算想通了。」
「年里家中宾客多,我就不去了,想着腊月走一趟,想在家祠上柱香。」
「明日我安排好之后的事,就给你消息,你好知会家里几时到。」
毓溪歪着脑袋打量丈夫,到底没忍住:「我瞧着你今晚,很不高兴,我忍着不想问,可忍来忍去,就更心疼了。胤禛,是有心里的话,对我也说不得吗?」
胤禛垂下眼帘:「我总把在外的不高兴,往你身上倾倒,和你说几句,我能好上几日,但转眼又挫败了灰心了,周而复始,我自己都烦。」
「你瞧瞧,额娘说什么来着?」
「什么?」
「咱们俩都爱在这些事上钻牛角尖,自我折腾,什么都逃不过额娘的眼睛。」
胤禛没好气地瞪着毓溪,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伸手来揉一揉毓溪的脸蛋,爱不释手地说:「这些日子果然丰润了不少,脸上都有肉了。」
毓溪问:「我胖了是不是,丑吗?」
胤禛狠狠亲了一口:「你以为,我不来屋里睡,真是因为睡相不好吗?」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毓溪不安地低下头,柔声道:「其实我也……听说孕中不妨事,可我不敢,实在不敢,我也很想你。」
胤禛搂过心爱的人,在她软乎乎的脸上亲了几口,心满意足地说:「日子还长着呢,明年朝廷封印后,赋闲那几日,我要日日夜夜都缠着你。」
毓溪笑了,轻轻打了胤禛两拳,彼此温存着,心里的几分冲动才缓缓散了。
「毓溪。」
「嗯?」
「我不喜欢胤禩,他是我的兄弟,有病灾时有困难时,我心甘情愿相助,可我就是不喜欢。」胤禛道,「这到底是不喜欢,还是嫉妒,我有什么资格嫉妒一个,比我辛苦、比我艰难的弟弟。」
「嫉妒是这世上最简单、最容易做到的事,你若不喜欢八阿哥,我自然站你这边,可若嫉妒,那使不得。」
毓溪坐起来,眼底的光温柔而强大,好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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