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江崎长康,还是他身边的亲人,都并未提到江崎加津曾经失踪过。
所以合理推测,这一过程应该是比较快的。
不用真的像幼蝉那样,在地下待上好几年。
还有一点,神谷他们现在怀疑,冒充者是被江崎长康曾经的某项民俗调查所吸引,所以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并且替换了他的妻子。
之后,冒充者很大概率处理掉了江崎长康所有的研究资料。
但很奇怪的是,江崎加津依旧被留在了他们家的地下。
就算地下的那处空间本身不太容易被发现,但留下江崎加津的尸体,对于冒充者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清楚。
如果结合犯罪心理学去解释,这个问题应该和“凶手为什么喜欢重返犯罪现场”一样,原因很复杂。
取代掉妻子,并且将妻子扭曲的尸体,遗留在那位被人们认为已经“发疯”的丈夫的脚底下,近距离欣赏那窥探到一定真相的可怜丈夫苦苦挣扎的模样……
“真相就在你们脚下。”
姑且只能将这理解为冒充者极其恶劣的恶趣味。
而且按照这个思路去想,不难看出,冒充者对于它所愚弄的人类,似乎带有极度的“傲慢感”。
对策室迄今为止,也接触过不少类人的超凡或者灵异物种了。
比如能通过血肉再生,并且感染其他人类个体的“青柳”;比如被工匠神明拆解创造出来,充当“信仰中继站”的尾崎一家。
但这次发现的“冒充者”,又和这些已知的类人物种有所不同。
哪怕是“青柳”感染人类之后,好歹还带有显着且鲜明的特征。
但“冒充者”如果能够持续不断“以人为蛹”,取而代之,那么只要它想,它可以是任何人。
当它融入进人类社会之后,没有那么容易被找出来。
鬼冢切萤:“冒充者那种能够替代受害者的特性,使得它可以成为任何人。我们最开始的调查,是为了追踪将天津麻罗情报透露给尾崎重三知晓的久田治一郎,此人曾是尾崎重三的朋友。”
“而调查久田治一郎的关系网,又发现他曾与江崎长康相识。且在久田治一郎下落不明的三年之前,江崎长康的妻子被冒充者替换。”
小巫女重新梳理了一下最近调查事件之间的彼此关联性。
现在有一种推测——
冒充者在替代了江崎加津后,又替换了久田治一郎。
并且用久田治一郎的身份,接触了非常适合成为金山毘古神“礼器”的尾崎重三,而后再次下落不明。
这一推测目前没有证据支持,但如果最近调查的一系列事件背后都是冒充者在推动的话……
那这东西很可能就是组织关联起整个逢魔时组织的“亥时”。
亥时在维系逢魔时组织的过程之中,说不定一直在随心所欲变化自己的社会身份。
“我通灵了江崎加津的生魂碎片,但那片生魂实在太过细小,所以得到的信息不多。只能确认她的身份,大概的死亡时间。但我还‘看见’了唯一一个记忆片段闪回——江崎加津在腹部从内被刨开之前,曾把某样东西吞进了口中。”
“就是这个,我们在江崎加津尸骸的喉管处发现的。按照江崎加津的临终记忆闪回来看,这东西和她丈夫曾经的研究有关。”
鬼冢继续说明发话,并且向会议室里的众人出示了几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就是后来从江崎加津喉管里取出来的东西。
一小片衣物碎片。
大概是一件女士衬衫的一角。
布料曾被鲜血浸透,所以嫣红斑驳。
这东西,是因为江崎加津最后那一小片生魂固执附着在上面才保留至今,没有彻底腐朽的。
且经过对策室的一系列,神秘侧技术处理,复原了衣物碎片上曾经用鲜血潦草绘制出来的一个图案——
大体上看是一个细长的十字形,十字形的四端,又各自延伸出一条弯曲的线条。
很显然,江崎加津是了解自己丈夫曾经做的那些民俗学研究的。
而她在生命的最后,乃至是死亡之后,都竭尽全力地把这个手绘符号给保留了下来。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江崎长康与江崎加津这对夫妻,真的是很般配。
依旧是正面意义上的“般配”。
他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尝试反击了冒充者。
冒充者或许毁掉了江崎长康曾经的研究内容,但它恶趣味地将江崎加津的尸体遗留了下来。这种极度的傲慢,使得江崎加津的“临终反抗”在四十多年后的今天生效。
神谷川这些后来者,重新获得了本来应该不复存在的线索。
结成真剑佑:“我们的人查阅了对策室现有的大量资料,并且和江崎加津遗留下来的那个符号进行对比。最后找到了一些可能相关的,再经过一系列的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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