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臣的身份地位也是很尊崇,连皇太极等贝勒也要以礼相待。
难道何和礼和阿济格一同前去接收正白旗,有父汗的谕令,凭着何和礼的资历和威望,以及阿济格的和硕贝勒身份,正白旗将领绝是忠于自己,也难抗拒。
范文程见皇太极皱眉不语,心中暗自叹息,却也不好多说,起身告辞。
这样透露消息,如果被努尔哈赤知道,一个离间父子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人头落地也是难逃。
皇太极送到门外,话也不多说,用力拍了拍范文程的胳臂,表示这份心意领了。
回到书房,皇太极坐下来轻抚额头,陷入了长长的思索。
根据范文程提供的消息,皇太极细思之下,也终于捋清了些头绪。
剥夺自己的正白旗旗主,并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而是父汗在重新调整后金的权力架构。
明万历四十八年,后金天命五年,努尔哈赤废黜大贝勒代善的太子名位,立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德格类、岳讬、济尔哈朗、阿济格、多铎、多尔衮为“和硕额真”,共议国政。
当时,多尔衮只是个八龄幼童,却跻身于参预国政的和硕额真行列,可见努尔哈赤对幼子的喜爱。
而且,在议政的“和硕额真”中,大妃阿巴亥所生的三个儿子阿济格、多铎、多尔衮均在其列,三兄弟应该是最齐心,最团结的,也意味着势力很大。
尽管这三兄弟都没有领旗主之职,但努尔哈赤已经表示过,将把亲统的两黄旗的大部分授于三个幼子,其余的由自己统帅做亲军。
从当时的八旗实力来看,正黄旗最强,有四十五个牛录;镶白旗最弱,只有十五个牛录。
其余各旗则在二十多个牛录左右,镶蓝旗倒是有三十三个牛录,但阿敏已经完蛋,镶蓝旗也实力大损,旗主由谁统率,还未最后决定。
同样,代善的两红旗也损失很大,自己也伤了肺,再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怕是比较困难。
莽古尔泰就更不用说了,成了独腿大侠,旗主也早被剥夺,等于是全无实力。
这样一比较,皇太极就发现父汗似乎在扶植三个幼子,而对成年儿子进行打压。
难道父汗在培养继承人?皇太极倒吸了口冷气,从种种迹象看来,自己如果真被解除旗主,那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争夺汗位的可能。
再看现在共议国政的“和硕额真”,阿敏完了,莽古尔泰残了,德格类死了,与自己关系亲近的只剩下了济尔哈朗、岳讬。
而代善与自己的关系并不和睦,尽管其子岳讬和萨哈廉与自己关系很好。
皇太极终于意识到了大妃阿巴亥一派的威胁,不仅是给父汗吹枕边风,还有三个受到父汗的儿子。
阿巴亥还有一个亲弟阿布泰,既是谋主,也极受父汗器重。从天命四年到天命七年,阿巴泰舅舅已经升为都堂总兵兼正黄旗固山之职。
皇太极无奈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是被剥夺旗主,抑或是软禁于此,都只要父汗的谕令一封,他绝对反抗不得。
消息还未证实,自己更不能盲动,免得惹来更多的麻烦。
皇太极叹了口气,强自镇静下来。或者说,他准备就这么等着。说得好听点,就叫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事实上,等待很快就有了结果,比范文程秘告的消息还要严重许多。
而这样的结果,也是有些征兆,但并没有让皇太极重视。
天启元年,代善屡次犯错,招致努尔哈赤不满,储位已是不稳,皇太极便同莽古尔泰、阿巴泰等频繁秘密交往,欲图代善。
此事为努尔哈赤知晓,将皇太极等招来盘问,但他们都矢口否认。
虽然没问出实情,努尔哈赤还是批评了皇太极,“独以汝诚而越他人,岂置诸兄于不顾,而欲汝坐汗位乎。”
之后,为了缓解嗣位之争,努尔哈赤推出了八贝勒理国政的制度,并教训诸子:“吾子孙中纵有不善者,天可灭之,勿令刑伤,以开杀戮之端。”
私下里,努尔哈赤对皇太极也很不放心,认为他“贤德聪明,度欠缺”。也就是说,努尔哈赤担心皇太极继位后,做出同室操戈的事情。
实施八贝勒共理国政后,皇太极又结交拉拢岳讬、济尔哈朗、德格类等小贝勒。努尔哈赤甚为不满,警告皇太极等人“皆谗恶罢了,有何益哉”。
显然,形势的不利,身体的苍老,让六十多岁的努尔哈赤,开始布置身后事了。
而皇太极,虽然失去旗主之位,也并不意味着完全失去资格,但努尔哈赤却已经有了一定的偏向,大妃阿巴亥一派占据了优势。
………………………
不管后金方面如何布置,也不管嗣位之争进行到何种程度,对辽东的各部明军都没有什么影响。
管他是努尔哈赤,还是皇太极,抑或是其他人继承汗位,平辽这个最终的目的却是绝不会变。
皇帝的晋升赏赐,大力投入,已经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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