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留下最有可能的藏佛宝地方,那就是建塔的地方。你说,从获启这三颗佛舍利子,到李太后去世,有二十二年时间,这个时间段里她主导或佐助建的塔有几座呢?”
宗镇磊看着她,目光欣喜:“你这思路和我合拍了,这段时间我查过,只建有永祚寺的宣文佛塔。”
李如慧高兴地说:“这样啊~那咱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宗镇磊转头看着玲珑塔说:“可是宣文佛塔有太多谜了,不知能不能从这里引线索……”
李如慧大约不想作无目标的猜谜:“既然想从这座塔引线索,那现在可以先看我拍的这些照片吧?”
她再次把相机递给宗镇磊,似乎期待他与她讨论一下眼前这些精美的雕像。“我发现这里的雕像太丰富了,有人物、花草、乐器、吉祥物等图案;永祚寺里虽然也有较多的砖雕图案,但那些花草,加上大雄殿檐下的吉祥物,也没有这里的种类多。”
宗镇磊接过李如慧手里的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说起永祚寺大雄殿檐下的那些吉祥物砖雕,我也注意过,好些个都风化了,不像这里的图像清楚;不过也还能看出有狮子、麒麟、莲蓬、鱼等,我觉得它们像是仅作为颂扬吉祥,比如狮子滚绣球、麒麟送子、连生贵子、吉庆有余等等,找不到涉及藏宝的特殊含义。”他随便看了几张,便把相机还给李如慧。
李如慧见他又自顾自低头在塔边小道踱步,脸色暗暗地收了照相机,默默跟在宗镇磊身边。
宗镇磊一回头见到李如慧脸上的不高兴,完全没了刚才的兴致,意识到是自己没多理她引起的,赶忙解释道:“现在没心思细看这些照片,回去再看,我还在想佛舍利子的下落问题。”
李如慧看着别处说:“是啊,这不正是咱们研究的课题吗?可兜了一圈又回来了,就像在原地打转。”
宗镇磊听她的话里像似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的意思,便说:“其实,咱们这趟京城之行也没白来,最起码是知道了以两颗珍珠换走一颗佛舍利子的事情。”
“只要每走一步都有收获就没白来。好了,在这公园没什么可看的了,不如回去整理资料,咱们回去吧?”李如慧顺着宗镇磊的话说完,挽起宗镇磊,往公园外走去。
宗镇磊刚才来时急匆匆直奔塔去,没有注意到这个公园虽小,却设计精致;现在准备离去,才注意到公园里绿荫茂盛,花径通幽。
宗镇磊看着花池,说:“我想起有资料介绍,在万历年,海淀区这里曾有过一个‘清华园’,是李太后的父亲李伟花巨资修建的园林,所以也被称为‘李园’;李太后很喜欢那里,还专为牡丹园的亭子题字‘清雅’;据明《帝京景物略》记载,‘正中挹海堂,堂北亭,置清雅二字,明肃太后手书也。’明肃太后就是李太后。”
“牡丹园?李园里也种牡丹?”李如慧猛然停住了脚步。
“是啊,《帝京景物略》中记载,李园里广种牡丹和芍药,‘牡丹以千计,芍药以万计’。”宗镇磊抬眼向绿荫深处望去,“明代谭贞默的《海淀李园看牡丹》描绘:‘十里红尘远,光生碧浪池。石奇争坐客,花熳妒群姬。’当时号称长江以北第一大名园……”
李如慧拦住他说:“等下,你说李太后喜欢李园的牡丹,让我立马想起了永祚寺院里的明代牡丹紫霞仙;既然永祚寺与李太后有联系,那寺里的牡丹会不会是为她种的?”
宗镇磊凝视她片刻:“对!说不定这真是妙峰禅师留下的永祚寺与李太后有关联的依据。”说着,一把握住她胳膊,“你的这个联想真棒!那紫霞仙能活过四百年,好似就是为了保存这个依据,太神奇了!”
李如慧拍了一下他手说:“你小点劲!疼!我上次在永祚寺院里拍牡丹照时还在想,元好问那首为紫霞仙牡丹写的诗,把紫霞仙与天上真妃配在一起,喻其丽质和高贵,非常神妙;如果这牡丹花确实是妙峰禅师建寺时种的,说明这位高僧真是有心,为了报恩李太后,竟然想到她喜欢牡丹,还借他父亲牡丹园的风景用到了永祚寺。”
宗镇磊伸手要过她的照相机挎在自己肩上:“可以做这样的猜想。就如我上次汇报会说到的,妙峰禅师对皇室,对李太后是知恩图报的。”
两人来到玲珑公园北出口,一个蒸汽火车头赫然出现在眼前,两人停下脚步。
火车头的简介称,这原型为1937年产的日本蒸汽机车,1956年中国对其进行了改造。此车头于20世纪70年代退役,作为历史文物于1991年移至此处,供游人观赏。
宗镇磊看着火车头原型是日本产的介绍,忽然又想起了通云的师傅那个日本和尚,和他那段像密语一样的话“酒,关公,香,忍D”;那段话已经被李如慧解读成“九莲观音与关公是老乡”,然而又是为了表达什么意思呢?
想着那句话,宗镇磊不觉念出了声:“九莲观音与关公是老乡……”
李如慧回头看了他一眼,开玩笑说:“这火车头的介绍上还有这样刻字?看来那个说法应该是今天最大的收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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