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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子现在也没忘记教训弟子,萧鸽看起来很委屈,紧紧咬着嘴唇敛住眼泪。
“哼,能撑几时。”萧老爷子说道:“胡宁舍,等你想把你那玉佩出手的时候,欢迎你再来。”
我白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脑壳有包的人吗?
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已经是上了一次狗蛋。
我愉快的出了村,这一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那灰老鼠倒是被白九阎打死了。
白九阎……
我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心态,我小时候他就在我的梦里欺负我,一下子要挟我,一下子吓唬我,取走我的眼,又让我看见一些恐怖的东西,伤害白恪……
但是当那只灰色的大老鼠要带走我的时候,他又是那么义无反顾的出现,而且还受伤不轻。
我是不是应该跟他谈谈?
我在想。
沟通是一切的桥梁嘛,唉,但是那么凶巴巴的,真的很劝退好吗?
算了。
我把脖子上带着的狐佩掏出来,原本透亮的粉色已经变成暗淡的灰色,看起来有些丑。只有一滴似有若无的红色,一下一下的闪着微弱的光芒。
“把你的血滴在狐佩上。”我脑海里想到这句话。
这里是一片森林,我走在回胡家村的路上,明明此时天已经亮了,但为什么还是这么黑?
“嘻嘻嘻,哈哈哈哈……胡宁舍!”
“胡宁舍,这是一个机会,把狐佩打碎。”
“胡宁舍,我死的好惨……你救救我……”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呢?”
“他们都回不来了。”
“你救不了你自己,你也救不了任何人。”
……
我的头好痛,耳边响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捂住耳朵,但越是捂住耳朵那些声音就更大,我的心神也更混乱。
“宁舍……我是妈妈呀!”
我一下子抬起头:“妈!”
我前面出现一个穿着碎花衣裳的女人,她的头歪斜着,一头黑色长发从前面铺盖下来,一步一步朝我走进。
“宁舍啊!我是妈妈!”
“妈。”我没有跑,我见过一张黑白的照片。那是家里的唯一一张合照,妈妈穿的就是那样的衣裳。
“宁舍~妈妈好疼。”
她停了下来,我走近了她,第一次与“妈妈”二字如此靠近。
我伸出手扒开她的头发,里面漏出一张血淋淋的脸,上面没有皮,一直到脖子都没有一丝皮,那件白色的碎花裙上隐隐透出血迹。
我有些害怕,咽了一口唾沫:“妈……”
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白色的眼瞳没有一丝黑色的眼珠,她七窍流血,带血的衣裳突然滑落,整个人一下子炸裂开来。
血肉横飞,糊得我满脸都是。
一只野猪从远处直冲而来,我摸了一把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粘稠组织物。
幻觉,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不要命的朝前飞奔,那野猪却不顾一切的追我。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之间我的手被一根荆棘划出一条小口。
好疼,可是现在还哪里管得了这些?
我灵机一动,把血抹在狐佩之上,这叫废品利用,不用白不用。
我只在意着身后的野猪,未曾发现脖子上的狐佩发生了变化。
只感觉到狐佩贴着的地方微微发热,之后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九阎和我的唇正贴在一起。
我吓得想要离开,他却把我抱的更紧,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腹肌紧紧贴着我的肚子。我想要离开,但不敢反抗,只好随着他的引导与他浅尝辄止。
“呼……”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他没有很温柔,反而霸道地一下子把我又抱紧了些,勒得我刚呼进去的空气又吐了出来。
“胡宁舍,你是我的妻。”白九阎刚刚似乎亲的不够,还想再来一个回合。
我自然不愿意,我才十八岁,是看电视剧里亲亲镜头都会害羞的扭过头,又特别想看那种年纪,反正总之……哎,超级羞耻的。
白九阎拉起我的手,幽幽说道:“你的手。”
天空,大地,他不会发现是荆棘划破的吧?
那不行。
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确定,我的血对白九阎有疗伤的效果,起码他现在比刚刚好的简直不要太多。
这种时候,哪怕算不上救命之恩,哪怕他就是一只死变态狐狸,正常情况下!
他也得感谢我!
我娇嗔道:“呜呜,超疼的。”
他的嘴凑近了我的手:“很疼吗?”
我心道,这狗子有会有温柔的时候。
结果下一秒,我想直接把我的心撕烂。
他露出一口尖尖的兽牙,然后咬在了我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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