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一半是给子姜办事用的,南烛收拾了东西,还没来得及做交代,老夫人突然到了辉月居,还在她的垫子地下发现了羊肠衣,之后辉月居便被看守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妈妈回升州的事自然也搁置下来,这包袱就暂时放在了那处。
没想到老夫人看见这包袱,就联想到了奸夫,还正好赶上孙妈妈被害!
这是林氏第一次哑巴吃黄连,明明理由是真的,却根本说不出来!
她看向李清懿。
莫不是李清懿报复自己用美人枯使了连环计害她?
她让魏世成动用手里的死士去截杀李清懿。就是为了让李清懿没有揭发她的证据,让她能继续用镇北王妃的身份行事。
看来李清懿揭发不了她,所以反守为攻了!
这小丫头还真是厉害,竟然能让她吃个哑巴亏!
李清懿感受到她的目光,平静地回望过去。
那副表情仿佛在说,战争开始了……
林氏掐紧手心,暗自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要我的命!
老夫人见林氏不语,只当她语塞,心中的寒意更甚。
她扫了一眼灯光昏暗的院落,冷声道:“平日你这院子灯火通明,今日这般,怕不是为了方便行事?看来因为昨日东窗事发,你心下难安,所以今日谎称庄子上出了事,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为了跟奸夫诉别钟情,甚至将儿子引出城,林氏,这就是你的做派!”
人一旦起了疑心,又有诸多巧合摆在眼前,便会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
寒酥开口替林氏解释道:“老夫人,是奴婢觉得王妃心情不佳,这才让其他人早点回房,不要过来打扰王妃,便没有点那么多的灯笼……”
老夫人扫她一眼,不置可否。
林氏胸口噎着一团气,硬着头皮解释,“老夫人,的确是孙妈妈前来与我禀报,说北边庄子有佃户醉酒闹事还伤了人,但我只是听说老夫人已经指派齐管事前去处置,并没有让意哥儿去庄子!”
公孙意转脸看向薛平,“薛平,当时是你来与我说,母妃让我去庄子上看看。”
林氏疑惑:“薛平,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意哥儿了?”
薛平神色坦然,“我本要离开辉月居前去找老夫人禀告今日调查的进展,但孙妈妈拦住我说齐管事去了一天也没回来,担心出了事。二爷起码脚程快,一来一回也就一个时辰,让我去知会二爷一声,说是王妃的吩咐,当时寒酥也在一旁听着。”
寒酥连忙点头,“孙妈妈跟薛小护卫确实是这么说的,院子里应该也有其他人看见我们三人站在一处说话。”
老夫人朝下人们看过去,有两个丫头站出来肯定了寒酥的说法。
“怎么可能……”林氏并不觉得孙妈妈会有胆子对她说谎,“孙妈妈上午的确过来跟我说,庄子上出了事,已经报到了老夫人那边,说老夫人指派了齐管事前去,之后我便没过问这件事了!”
公孙意忍不住看向自己的母亲,“母妃,方才我在城门口特意问了守卫,说今日并没有见到过王府的马车出城,所以我才立即赶了回来。”
老夫人冷笑一声,“你为什么立即赶回来,怕不是觉得有人故意调虎离山?殊不知,特意将你调走的人,就是你的母亲!”
公孙意面露难堪之色,用眼神询问自己的母亲。
林氏却没有办法回答他,而是问寒酥等人,“那一开始,又是谁跟孙妈妈说了这事儿?”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上来。
林氏问:“那又是谁去跟老夫人禀报的?”
老夫人讥笑地看着她,“是齐管事。”
齐成是孙妈妈的儿子,虽然在外院办事,但母子俩自是串通一气。
现在孙妈妈死了,齐成也没了踪影,说不定也早就死在了哪个角落,根本是死无对证。
林氏只觉得胸闷气短,“将门房的人找来!”
“不必了。”老夫人讽刺地看着她,“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叫人问过,今日庄子上根本没有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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