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府医给他治伤,不过是用药吊着命,亏得他身骨好,亏得那府医不是个黑心肝的,也亏得他那早已故去的良友,赠了他驱疾避疫的丹药,他才能在这里叫嚣。
"你嘴上放放干净些,你如今年岁不小,这世道又乱,莫名其妙地没了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能听老身一言,好生与我遮掩,或可保你一命!"
周嬷嬷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将这老头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你来呀!你倒是过来呀!我有什么怕的!你可知我已传信给我那好徒弟,尽数说与他,你这老刁婆的累累罪行!"
老头翻了个身,背对着那黑脸嬷嬷,说出的话叫人恨得牙痒。
周嬷嬷攥在手里的帕子,险些捏烂了:"少诓我,这里里外外守的侍卫,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如何传信?"
老头听了这话悠悠吹了声口哨,窗棂上忽地飞来个秃头斑雀,咕噜噜地黑眼珠子四下里打量着。
嬷嬷心里一咯噔,再装不了先前的面沉如水,气怒上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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