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顾明朝摸了下脖颈,「没有。」
「侯爷——蒙古大军绕道直逼临风郡!」斥候下马时慌得跌倒了。
临风郡就是北疆最重要的隘口,而谢松照所在的地方就是这里!
顾明朝抬起头来,身上的疲倦像是众人的错觉,「你们在这里收拾残局,我带兵回去。」
谢灏南颔首,「行,我和裴郡王能处理好。」
顾明朝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部队和府兵往回赶。
临风郡城上。
谢松照抚着墙垛,「不过三千轻骑便想攻下北疆五十年的防守,谁给蒙古出的主意?」
归鸿笑道:「侯爷,咱们就这么跟他耗着,等公子回来,直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谢松照回头,「我们派去蒙古的眼线做到了什么地步?」
归鸿想了下上一次的信,「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啊。」
谢松照颔首,「城中的兵还够打一场吗?」
归鸿摇头,「侯爷,您守城就守城,这打仗属下不敢让您去。我怕公子回来扒了我的皮。」
谢松照指着城下不停叫骂的将军道:「诺,等他骂累了,咱们就先让强弩手上,若他们慌不择路,那咱们就乘机下去,若是他们反应极快,那咱们就还是坚守。」
归鸿看了眼下面,哂笑道:「侯爷,有张翼德擒严颜的列子在前,今日他便是如何叫骂我都不会下去。」
谢松照拍掉指尖的尘土,淡淡道:「是不是真的诈,咱们也要有个验证。等会儿若是诈,你便去城中找来地痞流氓,给他们好酒,就在这城上和他们对骂。」
归鸿躬身应是。
钟洛川端着药碗上来,靠着谢松照低声问,「喝药,不是说过这里易守难攻吗?你还上来做什么?」
谢松照一口闷下去,在袖子里找到糖,剥开含着才慢慢开口,「士气。有人攻城,城中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你说这士气能好吗?」
钟洛川点点头,「对了,你也要小心点,这城里肯定有细作在,我肯定这里的细作没有清干净。别到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谢松照颔首,「知道了。」
白鸽在头上盘旋了一阵,直直地冲归鸿飞下来,稳稳地落在他手臂上,谢松照瞥了眼,「陛下的信鸽,燕都
出了什么事?」
归鸿迅速将小信筒解下来,「侯爷。」
看完之后谢松照回头看了眼城墙,眉目间多了些愁绪,「陛下要北上,他说要来给我庆生。」
钟洛川理所应当的道,「你今年二十五了嘛。半整数,他平时只能给你爵位,又因为你没有回京,这个王爵没有落到实处,他肯定觉得对不住你。
谢松照捻着信纸又多了些思量,他自认为功劳不大,陛下却在众多功臣里只对他大加封赏,让他很是担忧,多次上书陛下却视若无睹。岂不知凡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钟洛川抱着鸽子慢慢给他理着羽毛,「上次你病了,那个胡太医又被他派来了,然后人家刚刚启程回去,你又被刺了。你们那位陛下,估计心急如焚。」钟洛川又给他切了次脉,「嗯,好些了,那毒也排得差不多了。就是伤得太狠,还要些时日才能痊愈。」
谢松照袖手摸着玉扣,这个计划看来得等他见过陛下之后再决定了,也许……这个局可以不用……
城下的士兵骂得口干舌燥,「将军,咱们什么时候攻城啊?」
为首的将军烦躁的看着戒备森严的城墙,「怎么攻?你给我个勾?还是给我个梯子?都没有攻什么攻?我飞上去吗?」
小兵舔了舔皲裂的嘴唇,「将军,那咱们是来做什么的?」
将军冷笑,「他们,看了汉人的书,说学到了一个妙计,骂战。哼!咱们蒙古人就应该直接打,玩什么汉人的计!」
小兵连问了两个问题,一个都没有得到解答,只好闭嘴。
将军却像是找到了口子,开始不停的骂出谋划策的人。
「咻咻咻——」
城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强弩手,将军身手敏捷地躲开,连马都不要了,就地往后滚,跳起来指着城墙骂,「卑鄙!无耻!下流!偷袭!直娘贼!竖子!」
归鸿在上面听地发笑,「侯爷,他手在学汉话吗?骂的什么呀。」
谢松照嗤笑,「要不你教他?」
「不不不,我们候府的人怎么能用粗话骂人呢。」归鸿佯做害怕连连拱手,「侯爷,他们确实是诈,我现在去找人了。」
谢松照听他骂得起劲儿,「小将军,你骂得不好,听我教你可好?」
将军像是被侮辱了,连连跳脚,指着谢松照叽里咕噜骂着,归鸿脸色一变,拿过身旁的弓箭,多准将军就射出去,「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我们侯爷。」
「你老母!」将军侧身躲开箭,蒙语汉语混杂着骂。
谢松照抬手,将军瞬间噤声,城墙上被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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