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不会心动。」
林浥尘颔首道:「这个主意很好,我给太子上书,请窦右卿去临淄走一遭。」
谢松照:……
谢松照往前面凑了凑,「林浥尘,我不是人?我不是使臣?我去陈国不比窦思源更名正言顺?」
林浥尘起身拍了拍衣裳,「就这么定下来了,你既然不是把他当棋子,那就是真情实意,你不会想让他看到你现在这病怏怏的模样吧?」
谢松照摸了下自己的脸,不太相信,「不至于吧……」
林浥尘气极反笑,「不至于?我现在看你都是那种随时会晕过去的人,多走两步我都怕你会栽下去。还不至于。」
「兄长,太子已经下了旨令,你还是尽早返回燕都为好。」云访声音柔弱,满是担忧。
谢松照笑着给她倒茶,「云访,你听过廉颇马援吗?」
林浥尘咥笑道:「廉颇虽老,尚能饭否。马援老当益壮,马革裹尸。你不用问她,我都知道。」
云访偏过头,「兄长,少游说的对。」
谢松照颔首道:「我知道他说的对,那你觉得,我是不是也该这样?」
云访不愿意接话,林浥尘把她扶起来,「你回去罢,我说他。」
云访轻声道:「你……他……唉,这事别问我。」
谢松照咬着蒲桃道:「这就是你说的,她变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林浥尘点头,「自然,没有以前那种明艳了。」
谢松照闷声笑了笑,「林浥尘,她现在名义上是公主,可是你驻守的事大周的门户,你说你们之前谁强谁弱?她便不再是公主,是燕都和边疆对峙的棋子。」
林浥尘微微愣住,「她的处境不好,我知道。但她怎么会是棋子?我娶了她,不代表我已经向燕都低头了吗?我不是在向太子表忠心吗?」
谢松照叹气,「太子一直都相信你,但朝局需要平衡,大臣需要安抚,不是你觉得低头了就行了。」
林浥尘揉着脸,疲倦道:「我们当年想的是君臣一心,从不猜忌,现在外人……」
「林少游。」谢松照喝断他的话,「疯了?」中文網
林浥尘喃喃自语道:「疯了……」
谢松照手指捻碎蒲桃,汁水四溅,「我要去陈国,我给太子递折子。太子现在已经到了独断的时
候了。」
林浥尘没有心思再跟他辩驳了,随他去了。
陈国,摄政王府,舒窈院。
惊鹊守着温孤绛都半步都不敢离开,两只一直巡逻着门窗,喉咙里是困兽的呜咽。
温孤绛都眯着眼望着房梁,「惊鹊,你猜,刚刚是谁想杀我。」
惊鹊脸上眼泪横流,「公主……呜呜……公主……」
温孤绛都脸上猛然浮出疯狂的笑容,「有人怕我……有人怕我!有希望!有希望……」
惊鹊僵硬着脖子回转,「公主……」
「温孤绛都!」
顾长堪的声音炸在耳朵里,温孤绛都脸上一下子笑得猖狂,「我就说嘛……我就说嘛!」
「哐当——」
门叶被强行撞开,来回在空中扑棱着。
顾长堪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冷着一张脸呵斥,「你有发生疯?!」
温孤绛都抓着褥子坐起来,惊鹊支撑着酸软的腿来扶她,温孤绛都一把推开她,自己站起来,反问顾长堪,「我发疯?我有什么好发疯的?」
顾长堪抬手就想给她一耳光,温孤绛都看出了他的意图,抬手就给他一一个大耳刮子,「顾长堪,你府上的守卫不力,你不去怪他们,反而来怪我?!」
「你不去招惹人,别人回来刺杀你?不是你发疯是什么?!」顾长堪步步逼近低声吼道。
温孤绛都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伸手推顾长堪,「顾长堪,你才是个疯子!我能招惹谁?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招惹一个!我发疯?我要是发疯,我就把这里一把火给烧了!我才不会对自己下手!这世上早就没有在意我的人了!」
顾长堪脸色一僵,缓了口气,「温孤绛都,我不在意你,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你死吗?」
温孤绛都看透了他的疯相,再不顺从他,「顾长堪,你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因为你在意我吗?」
顾长堪恬不知耻的回答,「当然!」
温孤绛都吼道:「不是!因为你天生就是个贱骨头!一个戏子!你就是想让天下人看,你有多么深情。」
顾长堪又走近两步,「我本就爱你,深情……深情我不知道,我只是情之所至……」
温孤绛都气得头疼,「放屁!你只是写了个戏折子,你只想告诉天下人,你爱上了一个亡国公主,而你还亲自灭了她的国家,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了她,你觉得你灭了她的国家是因为你家国大义!从来不让她出去,是因为你爱她!可是!真相是什么?!是你不敢!你怕我出去就会说出真相!天下人都知道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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