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照眯着眼睛笑道:“大事,很重要,非你不可。去苏府,哪里的东西最重要,一定要找到苏南琛手上的东西。那才是最直接的罪证,桂阳郡的百姓过了这么多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也该是个头了。”
顾明朝坐到他身边,“谢松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想让我走,我现在也出不去。”
谢松照捂嘴咳了咳,“明朝,苏南琛今夜必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拿到证据……”
顾明朝摇头,“我出不去,我留在这里,咱们尚能挣得一线生机,我走了,归鸿连着几日都没有休息,他还能撑多久?尤达又能撑多久?我不是矫情,我是要保证我们的最大……”
谢松照捻起他滴水的发梢,“明朝,这火烧得不旺,困住你的不是火。”
顾明朝垂下头,不再说话。
谢松照将手上的剑递给他,“出门总要忘记带剑,用这把,软剑你用着老是说不趁手。”
顾明朝看着手上血红剑,低声道:“不用了,我用着很趁手。等苏南琛发现这天公不作美,压着他的火了,而他的火根本没有按照他想的方向烧,他一定会破门而进,我们现在养一养精神。”
归鸿摸着脸上疤痕道:“公子,您放心,拼着我这条命,我也要护着侯爷。”
顾明朝颔首道:“你近身护着侯爷,尤达护着你,我在最外面,尽量保证你们都能活着。”
尤达感动的看着他,门被撞开的声音将男儿的红眼眶给逼回去,顾明朝低声道:“比我预料得更早,他现在就进来了。”
“侯爷小心!”归鸿大叫一声,将谢松照拽到自己身后,尤达想上去护着顾明朝,顾明朝却把他往后推,“按我刚刚说的做!”
苏南琛和顾明朝隔着半个院子对望,苏南琛眼神阴鸷的看着他们,顾明朝紧了紧手上的软剑。
苏南琛道:“放箭。”
隔得太远,又加之这雨幕重重,顾明朝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警惕的望着对面。
铺天盖地的流矢直扑顾明朝,顾明朝后退半步,勾着案几甩出去,将门扉打回去。
苏南琛抬手,“放箭!”
管家抖着身子跪下,“老爷……没有箭了……”
苏南琛横眉竖目,“怎么会?!”
管家浑身抖成了筛子,“老爷,我们桂阳郡每年都要给滏阳供箭,这……这本来咱们也用不着多少箭,库房……没多少……”
苏南琛将管家一脚踹开,“直接杀过去!”
凌乱的脚步声扑相顾明朝一行人所在的房间,顾明朝将门打开迎敌。
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人,侧头一看,是尤达,连忙呵斥道:“上来做什么?!给我滚回去!”
尤达摇头道:“公子,不行,侯爷说了,让我来帮你,他后面用不着那么多人。”
人已逼近,容不得顾明朝废话,只丢下句,“他要是出事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两人斜刺犹如虎穿林,竖砍好似石压顶。纵使天降奇才也受不住这般绝境,但背后有需要保护的人,他们是半步都不敢退,挡推顶打,手上越来越快,心里越来越怕。
顾明朝虚晃一招,直奔苏南琛而去,苏南琛身边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同伴先出手,管家连滚带爬地往院子外面去。
苏南琛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抓着侍卫的甲胄拼命拽,“给我杀!他就一个人!一个人!”
顾明朝喘着粗气,砍瓜切菜地解决吊碍眼的侍卫。
单手抓着苏南琛,将剑架在他脖颈上,“都住手——”
刀剑声音渐渐弱下去,顾明朝将晃晃悠悠的软剑逼进他的皮肉里,“把剑扔下!”
苏南琛始终不开口,他内心在不断叫嚣,他还没到穷途末路,还没有!他不甘心!只要还有不甘心,这条路就还有走到尽头,一定还有翻盘的机会!这些日子和谢松照他们斗智斗勇,这戏唱得比戏子还好,现在谢松照已经只有最后一口气了,顾明朝也快要精疲力尽了,他一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顾明朝也不管他,“现在投降,本侯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这剑太快。”
“哐当……哐当……”
一个接一个,缴械投降的人越来越多,顾明朝喊道:“尤达,归鸿——”
两人赶忙冲到院子中央,看着顾明朝,顾明朝到:“绑起来!”
两两绑在一处,谁个帮不了对方,全是死结。
顾明朝抬脚就把苏南琛踢跪下,扑通一声,像是把膝盖骨头给磕碎了,偏头看着门边的管家,“你过来,把他绑起来。”
管家瑟瑟发抖,“侯爷……这,这怎么绑?”
顾明朝没好气道:“用你裤腰带绑!”
管家双手颤抖,望着顾明朝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
顾明朝看着他软绵绵的手,翻了个白眼,抬脚用膝盖撞苏南琛后脑勺,把人给放倒了,一把抢过管家的裤腰带,把苏南琛手脚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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