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使臣斧钺加身亦无所惧,尔等却是贪生怕死的小人,焉敢妄图凭借口舌之争夺我大周土地!”
窦思源一掌拍在案几上,茶水四下乱流好似龟兹使臣的心,“尔等不配为使臣!只会钻营之术!征西候的刀砍下了你们兄弟的头颅,我们敲碎了你们龟兹的脊梁骨!”
“好!”茶楼下叫好声四起,面红耳赤的鼓掌。
“而今始信‘松风水月’之名不假也!”
赵怀瑾在马车里看着茶楼上露面受万民叩拜的太子,叹气道:“开始了……承德帝……承德承什么德啊?”
谢松照送太子道宫门口,钻进马车接过太子的茶一咕咚灌下去,道:“殿下,近日要受些委屈了。”
太子一身苍黄袍子,眉目和谢松照有几分相似,但却比谢松照更具有威压。
他丝毫不在意:“我皇祖母是太后,我母亲是皇后,我是太子,我舅舅是征西候,我表兄是鸿胪寺左卿,他不过就是个皇帝,有名无实,不过为着‘孝’的名声,我也不会顶撞他。”
谢松照看着他哑然失笑:“正是。是我多虑了,殿下能摆平的。”
太子皱眉:“你总是将我看做小孩。”
谢松照笑:“唉,我就你和云访两个弟弟妹妹嘛,该多操心的。”
刚要下去太子喊住他:“我倒忘了件事,上次得到消息,父皇安排了刺杀,想离间你和舅舅。”
谢松照无奈叹气:“是啊,我都想不通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事。爹早就带我去拜过他们的坟茔了。没有爹……我早就死了。”
回宫给皇后请安时说起,皇后笑得直骂承德帝蠢货。谢松照是征西候在马平关捡回的孤儿,在谢松照稍微懂事的时候就跟他说了,还给他的生身父母修了坟茔。
在众人都为谈判大胜开怀时,太子被禁足东宫了,理由是抗旨不遵。随后就有知情人说了太子最开始接到的旨意,燕都再一次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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