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八十七章 侍郎夜狂呕 军门话起因(2 / 3)  大象无形曾国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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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一名差官给塔齐布摆上一碗热茶。

    塔齐布气愤地坐下。

    鲍起豹道:“智亭但请放心,他们砍死你四匹马,老哥就让他们赔你十匹马。这件事,老哥一定会秉公而断。连协台的马都敢碰,这还了得吗?家人沒事吧?”

    塔齐布道:“看门的老家人,在我家多年,卑职就是被他看大的??竟然生生给踩断了五根肋骨!这么大年纪的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啊!”

    骆秉章沉思着说道:“塔协台,他们毁坏了府上多少东西,你拉个清单出來。本部院回去后,就让首县照单赔给你。”

    骆秉章又对徐有壬道:“徐藩台,这笔银子,从提标下月的饷额里扣除。鲍军门,您无异议吧?”

    鲍起豹苦着脸道:“这件事,理应如此办理。但卑职就怕,提标听说了这件事,再闹起來,可如何是好啊!昨儿的事,卑职已经调查清楚,是辰字营与永顺协之间起衅,才闹腾起來的。永顺协被辰字营给打了,不仅百十名士兵被打伤,连永顺协的管带,鼻子和头都给打出了血。提标的人见辰字营闹得太不像,就出面说了几句公道话。哪知辰字营上下,仗着自己是曾大人亲自调进城的,不由分说,把提标的两名哨长按倒就打。提标的士兵一见自己的哨长被打,自然不肯答应,便冲上來和辰字营讲理。辰字营却无理可讲,只是抡枪疯打。尽管这样,卑职仍然把提标余下的人,好一顿训斥。卑职同他们讲,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曾大人,也要看骆大人和徐大人。你们这样乱闹,不是给抚台大人出难題吗???咳,湘勇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鲍起豹讲出这样一番话來,不仅把骆秉章和徐有壬说愣了,连塔齐布,也呆住了。

    骆秉章吃惊地问鲍起豹:“鲍军门,您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据本部院所知,这次永顺协与辰字营殴斗,最先动手的是永顺协,而非辰字营。”

    塔齐布说道:“酷暑训练是制军与曾大人共同定下的,抚台也是同意了的。谁以后拿这件事做文章,卑职就惩治谁!”

    鲍起豹忧心忡忡地说道:“本提不反对酷暑训练,本提就是怕军心动摇啊!??看看,闹出事端了不是?传到上头去,谁都脱不了干系呀!智亭啊,老哥是为你好啊!”

    鲍起豹又对骆秉章说道:“抚台大人,卑职还是把关在这里的人,都带回营吧。永顺协的人,交智亭处理;提标的人,由卑职处理。曾大人病成这样,我们不能再给他老添乱了!无论怎么说,曾大人也是丁忧的侍郎啊!”

    骆秉章沒有马上表态,他要权衡一下利弊。

    塔齐布瞪大眼睛说道:“军门大人,您老的话,卑职有异议。卑职以为,在事情沒有弄清之前,参与闹事的将弁,一个都不能领走。如果此事不了了之,卑职以后还如何训练?谁又肯听卑职的调遣?我已经调了卑职协下的两哨,另将湘勇鲍超两营调进了城内。卑职已严饬各营,沒有抚台大人和曾大人的话,谁想从发审局领走一名闹事的人,谁就是此次闹事的幕后元凶!我塔齐布不把事情的真相弄清,就不配做一回人!”

    塔齐布话毕起身,满脸激愤,大步走了出去。

    忍无可忍的塔齐布,终于向鲍起豹发起了挑战。

    鲍起豹眼望骆秉章说道:“抚台大人,卑职说什么了吗?”

    骆秉章不想搀和满人之间的事,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本部院要好好斟酌一下。兵、勇不和,终非战守之道啊!如今竟然闹到哗变,谋害团练大臣、统兵大员,这还了得吗?这股歪风不煞,省城如何守得住?”

    鲍起豹尚未讲话,一名抚标亲兵匆忙走进來禀称:“禀抚台大人、军门大人,圣旨到了,请二位大人与曾大人速到巡抚衙门接旨。”

    骆秉章和鲍起豹双双一愣。

    骆秉章奇怪的是,每次接旨,都无鲍起豹的分儿;鲍起豹的奇怪,也正是因为这点。

    两个人急忙赶到巡抚衙门,接旨后才知道,却原來是朝廷为加强湖南的防守,将荆州协副将樊燮,升调至湖南永州镇总兵。据说,这位樊总镇很会打仗,太平军几次攻破武昌,湖北各路官军无不损兵折将,只有他统带的人马毫发无伤。咸丰于是认定这位樊燮,不仅懂兵事,而且会打仗。湖南调进一位武职大员,自然要让提督预闻,否则便不合体例。

    鲍起豹接旨后满心欢喜,一脸的红光;骆秉章却一肚皮的不高兴,脸上却又不敢带出來。

    因曾国藩未來接旨,骆秉章把圣旨着文案誊抄了一份,送到发审局。

    得知樊燮出任永州镇总兵,鲍起豹与骆秉章的心情,为什么大相径庭呢?

    因为湖广军营都知道,樊燮是荆州右翼副都统官文,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樊燮能够升调至总兵高位,肯定是官文保举的结果。而官文其人,又是咸丰皇帝最信任的满贵大员。圣恩好的,几乎可以和肃顺媲美。

    我们先看看官文的來历。

    官文是满洲正白旗人。王佳氏,字秀峰。生于嘉庆三年,比曾国藩大三岁,比骆秉章小五岁。先隶内务府正白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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