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离开之后,汪氏气的浑身发抖,宋迎月更是脸色惨白。
“阿锦她,怎能这般过分!!”宋迎月咬着嘴唇气红了眼。
诚郡王世子深深看了云锦初一眼,扭头看向宋迎月时目光温和,远远瞧见仿佛关心疼惜,可口中的话却极为冷淡:“她是墨玄宸的妻子,是镇南王府板上钉钉的王妃,她有这个资格跋扈。”
宋迎月气的喉间生疼,眼泪悬在眼眶里更是委屈愤恨。
诚郡王世子取出一方锦帕:“这里是宫里,今夜是年宴,你能入宫赴宴本就是借着郡王府的颜面,若是你在这里哭了,没人会怜惜你柔弱,只会嘲笑你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你也会被云锦初比进了泥里。”
那锦帕塞进手里,触及他冰凉至极的指尖,宋迎月猛地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
“收一收你的眼泪,等下还要去见其他人。”
宋迎月眼泪不敢再落,连忙拿着帕子压了压眼底。
诚郡王府世子其实是不太瞧得上宋迎月的,只是这个女人对她来说还有用处,可他到底不喜欢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再加上刚才云锦初的跋扈冷待,他抬头看向汪氏眸色清寒:
“岳母在京中想必也该有相熟之人,如此佳节,又值宫宴,岳母正好能与故旧联络联络感情。”
汪氏闻言脸上有一瞬间的憋闷,诚郡王世子这话就差直接指着她鼻子跟她说,让她别跟着他们。
明明这人是她女婿,两府之间也是亲家,诚郡王世子表面上对她恭敬礼遇,暗地里却十分不客气。
偏偏知晓宋宏贤还得靠着诚郡王府的汪氏丝毫不敢表露不满,汪氏压着心中的不高兴,脸上堆出几分笑来:“世子说的是,正巧我刚才也见到了几个熟人,你和迎月先去吧,我去与她们说说话。”
……
不远处已经入席的贺兰舒坐在云锦初身旁,瞧着那边跟在诚郡王世子身旁亦步亦趋的女子撇撇嘴:“你这个二表姐,可当真是不讲究。”
宋迎月跟诚郡王世子只是订亲,二人还没成亲呢,她人都还没进郡王府,居然就堂而皇之地跟在诚郡王世子身后出席这种场合,这是巴不得人家嘲笑她攀附郡王府呢,还是生怕人家记不起来她是怎么跟诚郡王府攀上的亲?
她极为不喜欢宋迎月,连带着那个诚郡王世子也瞧着不顺眼。
“那个慕容均也是,宋迎月不懂规矩,他也不懂吗,带着人招摇过市图什么?”
贺兰舒扭头看着云锦初道,“我记得你那个三舅舅以前在京城时也是个挺讲规矩的人,宋家又家教森严,就算是青雅那般跳脱的性子也绝不会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怎么就养出了宋迎月这么个异类?”
云锦初扯扯嘴角:“大概是,基因突变。”
“啊?”贺兰舒茫然。
云锦初笑了笑:“没什么,我是说一碗饭养百种人,宋家就像是枝繁叶茂的大树,那枝叶多了,藏着几只没了脑子安生日子不想过只想折腾的害虫也没什么奇怪的,哪家还没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破亲戚?”
贺兰舒扑哧笑出声:“你这张嘴啊,毒起来可真毒。”
席间有人奉上了酒水,桌案上也摆着点心,只是景帝还未来前无人敢用,云锦初和贺兰舒都不是喜欢与人寒暄之人,除却偶尔有人过来招呼时闲话几句,大多时候两人都是坐在那儿瞧着周围热闹。
等天色渐暗些,外头宫灯点了起来,贺兰舒才回了贺兰家的席位那边,而殿中其他人也在宫人指引下纷纷入座,又过了一会儿,景帝和太后以及几位宫妃才在宫人高声唱喝之下入殿。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云锦初跟随宋老夫人与殿中众人一起跪拜行礼。
景帝笑着道:“起吧,今夜佳节盛宴,诸卿畅饮即可,不必拘束。”
“谢陛下。”
众人落座,男女同席各自恭维,席间一片热闹情形,云锦初刚回席间坐稳片刻,上首景帝便开口:“镇南王世子妃。”
云锦初刚欲起身,就听景帝道:“坐着回话就是。”
“谢陛下。”
云锦初顺从坐在席间,而周围那些人都是朝着她露出倾羡目光来。
这般盛宴之上能得陛下单独垂询已是恩赏,更遑论是坐着回话不必起身,这般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景帝瞧着下首席间坐着妇人装扮的年轻女子,依旧是那副十分艳丽好看的容貌,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皱眉说道:“佘太医不是说你伤势已愈,怎么脸色瞧着还是苍白,可是身子还没大好?”
云锦初闻言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妇身上的伤的确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先前伤了气血须得慢慢调补,不怎么碍事的。”
“女子气血亏虚怎能不碍事,还是得好好将养着。”一旁的太后温声开口。
先前太后并不太喜欢云锦初,觉得她性子张扬,又与谢家之子不清不楚的,攀上了墨玄宸后闹出了不少事端来,可是后来云锦初豁出性命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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