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在百姓的欢呼中,热火朝天的开始。
有那冤屈者,向身边的士兵锦衣卫汇报之后,被其带领到刑部那边,排队接受询问。
此次审案不是当场拿人,而是先将案子记录以后,有锦衣卫和刑部官员以及月影卫三方一起调查。
朝廷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虽然山东已经烂透了,但不代表的全部都是坏官。
为了防止有心人借机乱攀咬泼脏水,或者是不明原因乱指认的情况发生,调查走访还是有必要的。
山东这一次公审,耗费的时间精力绝对会会很长。
可这并不是惰政的借口,怕麻烦那还当什么官,回家躺着享受妻妾不香吗。
既然当了这官,那就要认真负责,怕麻烦,那就滚蛋回家,天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想当官的。
巨大的方阵很快分出了数百条队伍,看着排着长长队伍过来告状的人,等待的刑部官员们,脸色苦的都要滴出汁了。
当了这么久的刑部官员,他们从来没觉得审案竟然如此难。
今天可以说,是他们当官以来面临的最大考验,弄错一个降一级,降到降无可降的时候,就要进大牢。
这尼玛,简直要命啊。
虽然心里苦得一批,但案子该审还是要审。
数百名刑部官员,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放着厚厚的大明律。
以往他们审案的时候,都会根据记忆中的刑法定罪,有时候就算出错了,只要不是大问题就没人管。
可今天不行了,身边可是有锦衣卫和御史台的人盯着,这两个部门可都是要命的部门。
皇太孙可是吩咐了,案子一旦出错,三个负责审案的人都要受罚。
锦衣卫和御史台为了不受罚,肯定把主审的刑部官员盯得死死的。
所以为了自己的官运和小命,刑部官员们只能每审一个案子,然后苦逼的翻着大明律法。
哪怕就算脑海里记得一清二楚,也要翻
开来看看,生怕错一个字,就招来灭顶之灾。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到了中午。
由于告状登记的人实在太多,很多人还没有分到粮食。
朱瞻圭怕这些饿的已经走不动的灾民们,在此期间饿死一两个,闹出什么乱子,便下令设立粥棚,给灾民们准备午饭。
有了上一次的赈灾经验,这一次办起事情来轻松了许多。
数千名衙役士兵,带着已经报名的农妇,开始在队伍边熬起了粥。
为了让这些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百姓们沾点油,不至于粥水下肚就没了踪影。
朱瞻圭又取出了一些各种肉罐头剁成碎末掺在了粥中。
闻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粥水,饿的头晕眼花的灾民,不停的狂咽口水。
也就是朱瞻圭收拢了他们的心,再加上队伍中不停巡逻的官兵衙役的威胁,没有人敢冲出去强抢。
否则这些粥还没等熬熟,估计就被人抢得一干二净了。
「今年6月初三,东吴县户衙吏员秦书,下乡收税时,看中了刘老汉之女,后用刘老汉税没有交够之理由,将其女带走抵税,三日后在乱葬岗发现其尸体,四肢断裂***撕裂,疑似被人折磨而死。」
「去年七月初八,某某县县令,收贿某地主之钱,将与地主发生冲突的农户兄弟下狱,后用尽各种手段,其兄被活活打死,后兄弟受不了刑罚,签下了某地主以十文的价格,收购了某农户的土地的契约。」
「陈三娘申告,今年正月中,她因为一些小事,抓进县衙女狱,因有些姿色,被狱卒凌辱,后跟牢狱中的其他女犯,被那些衙役们当娼女使用,公然收钱和各种物品,让外人进入牢狱,欺辱折磨她们,每日都有女犯人被折磨至死,其本人在被放出来之后,也身染花柳之病!」
「去年腊月冬,云昌县……」
中午之时,暂时停止审案的刑部官员们,将今天上午登记记录的案子,呈送到了朱瞻圭面前。
看着眼睛足足有一尺厚的卷宗,朱瞻圭眼神冷的吓人。
这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啊,后面排队等着申冤的人,还一望不到头。
还有那些还在赶来的路上,或者是来不了的。
真要是全部记录下来,恐怕一间屋子都装不下吧。
随便从里面抽出几张,卷宗上记录的都是人命要案。
唯一一件不是人命案的,还是狠狠打朝廷脸的案子。
朱瞻圭很难想象,一个衙门的女牢房,里面的女犯人竟然成为了那些狱卒们,赚钱和泄欲工具。
这他娘的,还是衙门吗,土匪窝都比这好吧。
「呵呵…」
盯着眼前这一大摞的卷宗,朱瞻圭突然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冷得可怕,他的脸更是充满了杀气。
在他身后,大腊月天还满头汗水的山东官员们,身体在腿肚子的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