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老臣所虑者并非账册上的犯事人员,而是担心一个处理不善,元祐党人会死灰复燃,借题发挥,制造恐慌,诋毁新法,我等不能不防啊!”
“元祐党人?”
宋徽宗面色立时一沉。
江辰则是眼皮一跳,明白蔡京这是要祸水东引,趁机再次对保守党举起屠刀,从而打压异己,巩固权势。
而张家的姻亲向氏和孙氏便恰恰就是所谓的保守派。
于是,江辰赶忙开口反驳道:“蔡相多虑了!
其实如今早已不存在所谓的元祐党人,将反对新法与指出新法不足之处的人一概而论,统统定义为元祐党人也是个极端之举!
就比如青苗法中的借贷一事,本是利民之举,可下面的人为了大发其财,完成指标,不但一层层将利率翻了数倍,还强行逼迫百姓借贷。
生生将利国利民之举变成了害民伤民的地方暴政,难道指出错误之处,希望朝廷改善的人便是居心不良了吗?
若当时蔡相与执政诸公查漏补缺,取消中间环节,就如同现今的皇家储蓄银行一般,让百姓自愿存款借贷,世家豪门还会反对吗?百姓还会抵触吗?”
“不错!江少卿所言甚是!”
聂山一脸赞同道:“臣当时就觉得皇家储蓄银行有几分青苗借贷法的影子,如今倒是确信无疑了。
说起来,江少卿的银行借贷之法,不但利国利民,还节约了大量人力物力,以及中间层层盘剥的环节,的确远胜之前的青苗借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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