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其中的许多细节,只是一看,便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甚至于,夕日红还看到了一副火影大楼的画作,只是在作画时,绘画的主人似乎因为什么犹豫了一下,只画了一半便停下了笔。
“八云。”
她轻声呼唤。
卧室里许久后,才响起有些迟缓的动静。
啪嗒,啪嗒。
慢悠悠的脚步甚至让人忍不住怀疑,里头走来的到底是什么。
昏暗的门外走廊里,被窗帘遮掩着只稀稀拉拉落入的阳光,仅有一缕落在两人身旁,鞍马云海一言不发,沉默的凝视着木门,竟不自觉地微微攥紧了手,而夕日红则相对放松,只是脸色有些莫名。
“嘎吱。”
开门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
她无言且冷漠的注视着门外的两人,在夕日红的身上仅停留了片刻,便用有些生疏沙哑的声音冰冷道:“什么事。”
夕日红便开始犹犹豫豫的先闲聊了起来,就像往日一样,关心她吃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但这一切落在鞍马八云的眼里,却格外的滑稽。
在鞍马八云和夕日红之间,有一个颇为离谱的误会——曾经的夕日红和三代商讨着鞍马八云内心深处的怪物,三代建议要杀掉那怪物,却被鞍马八云听了墙角。
是的,堂堂火影和木叶精锐上忍,竟然被一个连忍者都不是的女孩窃听了。
而后,鞍马八云还离谱的没有听清,只以为是火影是想要对自己动手。
而对父母之死一无所知的鞍马八云,还将父母之死的原因,归结为了火影派人刺杀...
且不论这段原著剧情多么离谱,但事实上,即便是现在,鞍马八云的内心,都充斥着对火影的怨恨,与对夕日红背叛的憎恶。
鞍马八云沉默不语的凝视了夕日红一会,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房间里。
她在床铺和窗边的画板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迈步走向了画板,随手提起油笔来,盯着窗外看了一小会,似乎在思考着画什么好,而后,便提起了笔。
夕日红面对鞍马八云的冷漠已经有些习以为常,她叹息一声,完全不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样。
只能默默地去收拾她的床铺,替她把被子叠好。
而鞍马云海却直接开口道:“八云。”
鞍马八云停下画笔,冷漠的看向自己的叔叔,不知这位很少交流的亲人想要说些什么。
而鞍马云海接下来说出的话,便让她脸色大变。
“你的体内,寄生着一只怪物,那只怪物,就在你的精神世界里...这一点,无论是我,还是夕日红老师,都是亲眼见证过的。
它叫做...伊度。
也就是他它,杀掉了你的父母。
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也不知道,说出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胡说八道!”鞍马八云颤抖的大声呵斥着,手中的画笔被她攥的咯咯作响,以她的体质来说,能做到这一点,便足矣看出她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她怒目圆睁的看向鞍马云海,态度愈发冰冷的盯着两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是火影派你们来的吧!”
夕日红和鞍马云海齐齐一愣,随后点点头,正要解释,便看鞍马八云发出即绝望,又阴冷的笑声,下一刻,天旋地转。
再次睁眼之后,两人便浑身寒毛倒数的紧绷了起来。
这是一片极其幽深的深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脚踩之处,只有让人脊背发凉的缓缓下沉感,夕日红往下一看,漆黑的地面,宛若有生命般的已经吞噬了自己的双脚,而自己,不出意外的,正在其中缓缓下降着。
她下意识的双手结印,却又放开——在这里,普通的忍术是无法施展的。
作为幻术忍者,她很清楚,在这里能够起到作用的,唯有用强大的精神力与对方硬碰硬。
抗过对方的一切伤害,并保持清醒,甚至需要封闭五感,才能躲过在精神的世界里遭到重创。
但夕日红还深知一点:八云的幻术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的幻术只要封闭感知,或制造痛感便可以挣脱,但八云的幻术中,一旦受伤,便是真的受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就是她的身体大幅度拖累了她的血迹,其中,也许还有那只怪物的存在分担了八云的力量的原因,八云想要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杀人,需要一个十分缓慢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就是她的机会。
在她的精神世界里找到她...然后...
夕日红却突然迟疑了起来。
她抬起头,天空中,散发出了点点星光,一颗颗石头凭空浮现,搭建了一个向上的阶梯,而阶梯之上,宛若星空中出现了一座石台,鞍马八云,就坐在石台之上的椅子上,对着一张油画,轻轻起笔着。
“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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