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四道紫色天幕消逝而去,影分身耗尽查克拉消失不见,结界就此完成了他的使命。
日向宅邸中,陆陆续续的,又走出了不少日向分家的人。
今晚,有些宗家的人并未赴宴。
分家的部分忍者,便早早提前离席,在结界展开之后,瓮中捉鳖,将必杀名单之内的宗家忍者,赶尽杀绝。
“我知道了......”他失魂落魄的说着。
日向结弦只是笑着,扭回头去。
此刻,祠堂之外,无数身影闪烁着,无数目光向他聚焦着,其中,熟悉的人何止一个两个。
三代头戴着斗笠,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上,复杂的盯着日向结弦。
而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打着伞站在另一侧,对他点了点头,显然,三代恐怕在结界开启的一瞬间便赶了过来,但却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留在了外面,并未能及时对结界进行破解。
“不知诸位到此,是为何事?”
日向结弦不再去管身后的日向日足,留他一命,一方面是因为他与父亲血脉相连,另一方面,也正是为了名正言顺。
只要日向日足自己愿意主动交出族长的位置,那么这场战斗,就将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家族内斗’,杀掉的,死去的,也只不过是些‘家贼’罢了。
手段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如此,那就是如此了。
其余的身影纷至沓来,满脸缠着绷带的团藏用震惊且暴怒的视线紧盯着日向结弦,卡卡西这个即便带了面具、银发却也依旧显眼的家伙和大和一起出现在另一个墙头上。
暗部、根部、宇智波一族、三代、团藏、卡卡西、大和、乃至一些被结界吸引过来查看情况的其他家族的上忍......
密密麻麻,像是一群乌鸦,落在了这空旷后院的墙壁之上,倒还算诡异的恪守着礼节,没有擅自直接闯入这宗祠重地,家族后院,就这么站在墙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日向结弦向前几步,日向熏举着自己仅剩的一把雨伞凑到他的身边,把伞打在他的头上,任由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湿,拿出早有准备的另一个手帕,再次替他擦拭着雨水。
早在意识到今天要下雨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自己今天要准备什么了。
地面,血迹被雨水冲刷着逐渐和泥土混杂着变成黑褐色,十几具尸体杂乱的在地面躺倒着,日向结弦抬起的额头上,没有护额遮挡,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今天是我的生日,如果诸位是为了送上生日祝福的话,大可走正门进来,如此踏墙而至,有失礼数。”
他蓝色的眼眸早在察觉到来客后便恢复了平静,白色的眸子带着温和的笑意,又恢复了往日那让人熟悉的样子。
三代沉默的抽着烟,再次吐了一口烟雾,而后深深的凝视了一眼日向结弦,又看了一眼宇智波富岳与宇智波止水。
他尚未开口。
团藏却宛若疯狗一般,怒吼一声。
“日向结弦!你到底在做什么!日足大人,别怕,木叶绝不会允许这蔑视亲族的疯子撒野!”
日向日足在压迫感消失后,此刻才迟迟发觉,自己的呼吸竟有如此粗重。
我.......在害怕吗?
我.......在颤抖吗?
那双蓝色的眼睛,仿佛隐约还在眼前闪烁着,他沉默片刻,扭头看了看雏田。
她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着,发出极力忍耐的呜咽哭声。
是啊......我害怕了。
至于族长的位置,事实上,日足并未有多留恋,他和团藏那种人不同,也在这个位置上感受到了远比幸福更多的纠结、痛苦、怅然。
雏田、妻子、自己的性命、挡在面前的,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于是,在团藏惊愕的眼神中,他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之后,竟然迈开脚步,表情平静的走到了日向结弦身边。
迎着三代和团藏,表情平淡的,轻声开口。
“三代大人,这是日向一族的私事,若有打扰之处,还请村子一方......见谅。”
他一开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团藏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张了张嘴,还要胡搅蛮缠。
三代却重重的一掌按在他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
“原来如此。”
三代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淡淡的注视着日向结弦,而后道:“下次如果要用这么大动静的结界术,还请提前向村子里报备,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混乱。”
“是,三代大人,抱歉,让诸位这么晚,白跑一趟。”日向结弦露出了歉意的微笑,依旧温和得体,可脚边,日向心音的鲜血却混杂着雨水汩汩流过,他苦恼的看了一眼,看来是飞鸟封印解开后,带来的磅礴查克拉让他的控制力稍有减弱,竟然震碎了体表,否则,应当是不会流血的才对。
飞鸟封印还有很多改进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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