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敢糊弄长官。”
看着手下翻箱倒柜半天,确实没有再搜到钱财,军官掂了掂手里的几十块银元:“就他妈的这点,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弟兄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说着走出屋去。
他拿着手里的钱对手下的说道:“就他妈这点,走,抓紧时间去下家看看。”说着就准备带人离开。
车行众人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祈祷这群混世魔王赶快离开。
就在这群当兵的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院子内侧靠墙的牲口棚里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军官一听,乐了:“还有这好货没发现。”转身带着手下打着火把往牲口棚而去。在火把的亮光下,牲口棚里的牲口都被惊醒了,打着响鼻站在栏杆,又圆又大的眼睛漠然地望着眼前的人群。
“嚯,老大,发财了,这有十来匹马和骡子,起码值一百多大洋。”军官颇为高兴:“总算没白跑一趟,都拉走。”
一群当兵的纷纷把枪挎在肩膀上,打开牲口棚的栏杆,就要进去把马牵走。林冲和韩老六带着人过来,拦住他们:“长官!可不能牵走啊,这是我们吃饭的家伙。”
“你他妈的挨打没挨够是吧?皮又痒了,来呀,兄弟们,再给他松松皮。”一群当兵的乱糟糟地围上来准备动手。
“跟他们拼了,谁不动手谁是小妈养的。”韩老六大喝一声迎上前去。伙计们起先有些害怕,后来见他们不敢用枪,胆气不由足了一些,也纷纷上前和当兵的撕扯推搡起来。一时间,院里乱着一团。
混乱中一听“啪”的一声枪响,韩老六“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都他妈别动!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再要拦着,老子一枪一个送你们上西天。”德成急忙看过去,为首的军官举着手枪威胁着,枪口还在冒着蓝烟。火把的光影中,只见韩老六躺在地上,一身血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伙计们呆立在当地,一动不敢动,突如其来的枪声把他们唬住了,只有林冲不管不顾地蹲在韩老六身前查看他的伤势。
看到吓唬住了众人,军官安排手下把马牵出来,准备离开。众人看着却谁也不敢伸手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牵着牲口出了大门。
正当众人准备把失望的眼神收回来时,怪事发生了。这群当兵的一步步又退回了院子里,随着他们进院子的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退入院子的当兵都回头看向为首的军官。军官干笑一声,走上前去:“来的兄弟是那部分的?”举着枪进来的另一波当兵的中间,缓步走出一名军官,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本军官证翻开来:“兄弟我是省城警备司令部严长官的部下晏永和。你老兄是那部分的?”德成惊讶地发现,不久前突然消失的曾三正站在这个晏永和的身后,原来曾三是去搬救兵了。
为首的军官犹豫了一下,退后一步,也掏出一本军官证亮了亮说道:“兄弟我是省城防卫总司令盛文军长的部下郑洪波。”
晏永和皱着眉头问道:“请问郑长官深夜带队来此,所为何事?”
郑洪波呵呵一笑:“我部巡逻经过此处,听见里面有人喧哗,担心是不法分子私下集会闹事,所以特地进来查看一番。”
晏永和平静的问道:“那贵部可有查获?”
郑洪波见此情景,哪里还不知道这车马行是有人关照的,今天断是讨不了好处的,便笑着说:“看来是场误会而已。”
“都是自己人,既是误会,一切好说。”晏永和也不愿过多追究。
“误会?把人都打伤了,又该怎么说?”林冲愤恨地说道。
“哦,还有这事?”晏永和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韩老六,又看了一眼郑洪波。
“确实是误会,也是这个兄弟太鲁莽了,上来就打我们的人,所以才伤到了他。”郑洪波也挺光棍的,扬手把抢来的那几十块银元扔到韩老六身前,“这些当是你的医药费。”随即冲晏永和一抱拳:“没有其它事的话,兄第我就告辞了。”
晏永和也是一抱拳说:“慢走,不送。”
郑洪波带着人往门外走,经过韩老六和林冲面前,抬着头,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看着郑洪波他们走远了,晏永和也带着自己的人告辞走了。
德成赶紧上前扶着韩老六坐起来,连声问道:“伤在哪里的?严不严重?”
韩老六咧着嘴,面色苍白地勉强一笑:“大腿被打了一枪,还好,没伤到骨头。”德成拿来一根毛巾,死死地勒在韩老六的腿上止血,一边对曾三说:“三哥,赶紧套辆车,马上把韩六哥送到医院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这血流得太多了。”
说话间,有人套好车,德成把韩老六一把抱上车,随即自己也跳上了车。曾三对林冲说:“我也跟着去趟医院,你安排人把大门弄好,千万注意安全,别再出事了。”
林冲苦笑一声:“我尽力。”
颠簸的马车上,德成问曾三:“三哥,这个晏永和该不会又是你的牌友吧?”
曾三看了眼德成,一本正经地回答:“确实是我的牌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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