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赖的军事贵族“贝里”。
讨厌他的人都称呼他“毒舌贝里”。
但大多相熟的骑士,喜欢喊他为“快剑贝里”。
“你们是谁?”挡在前方的士兵阻问道。
“告诉你的主人,‘国王特使’来了。”这位贵族身边的护从举起徽旗,上面是一头红底白狮,白狮高举四肢,身边有十颗星辰闪耀。
“白狮十星旗”,王国只有一个贵族家族使用,属于王族分支。
士兵马上禀告,不久后,贝里男爵带着护从骑马出现。
熟人见面,份外不悦。
贝里男爵看着白狮十星旗道,“您怎么到这战乱地方?奥托阁下。陛下不是派您前往南方,作为与威塞克斯的联络大臣吗?”
“贝里爵士,我跟陛下请求到这,而我进入这块郡土才四天,就听到七次,不同贵族犯下的扰民行径,陛下让你们友善接管,不是让你们学习维京人,四处散播恶行。”
贝里听完,有些不快,但看在奥托是郡长,又是远支王族,保持笑容道。
“现在太乱了,您知道的,维京援军要出现的消息,四处都是。
奥斯伯特王自己战死也就算了,还因冒进,连累东盎格利亚女王军也损失不少,有些罪犯都是失去队伍的东昂格利亚士兵所犯,与我们无关。”
“真正的贵族不会推卸责任,贝里爵士,我现在命令你接受我的指挥,带我去见弗兰克郡长,同时约束你的手下,否则我会在王廷会议上,忠实跟所有总管大臣及陛下,谈及您该付出的责任。”
“去吧,奥托阁下,随您跟陛下说什么。”贝里准备离去,可奥托怒骂道,“你这个逃跑的懦夫!”
贝里转身,先怒反笑,“说的太好了。”
“啪--”他鼓掌道,“四十年前,威塞克斯王埃克伯特入侵麦西亚。一万士兵交战,主宰整个英格兰的未来。
你的祖父,时任国王之手兼我方主帅,却专断无比,不听劝阻,最后被打的丢弃盔甲,像个逃犯一样跑到森林躲了两天两夜。
蓝堡派出三百人支援战争,为了保护你祖父,只回来二十人。
可你的祖父却将责任推给其他人,我的祖父还因保护不力,被问罪没收一半封地。
接下来,你的祖父为了控制权力,又挑起其他郡长跟国王之间的内斗。
内战爆发,外有强敌,麦西亚就这么衰落下去了。
但你祖父死时,却举行国葬,埋骨在历代先王长眠之处的‘雷普顿’。
这公平吗?
你的父亲一出生就是郡长,却因严苛统治,引发叛乱,还将动乱引到其他领郡长领地,最后舒服的躺在女人床上死去。
这算什么贵族?
你五岁就可自由进入王廷,十二岁就去罗马朝圣,你凭什么?
真正的贵族,勇于肩负责任,不安于享乐,善于思考,顾全大局。
你们三代人,没对麦西亚有任何贡献,却因王族身份,占尽好处。如果你是贵族,那就拿起剑,杀几个维京人,或者把威塞克斯日益扩展的势力限制住
但你却因害怕危险阿尔弗雷德,拒绝出任联络官,也许贿赂了几个王廷贵族,所以说动国王让你跑到南三郡,直接成为郡长,坐享其成。
《剑来》
现在肯特地区的维京人又增多了,已经可以确定拉格纳主力随后就到,就算他那些混蛋儿子不全来。
仅他一人,就能招募超过五千的维京战士。
维京人抢光肯特一切,你只看到我们的人抢了诺森布里亚,但你知道我们支援多少物资给肯特那些流民,你知道军队补给负担有多重吗?
我一个人都不会派给您,既然您身边仆从都有如此豪华的装备,大可以从自己庄园拉出一支骑兵队,直接进入弗兰克郡长的城堡,
您持我的手令,任何地方都不用检查,一路畅通。
到了城堡后,用您在罗马学到的那一口流利丁语,说服那小胖子跪倒在地,痛哭忏悔。”
奥托被贝里这一番话说的头晕目眩,又怒又急,最后暗然离去。
主仆并行,走了几里后,在一处有水源的溪边稍作休息。
查尔去上游打水,可回来时,却见到奥托一边流泪,一边朝太阳升起的方向祷告。
查尔回来动静太大,惊扰奥托醒来。
奥托擦干眼泪,转过身去,整理好后才重新面对查尔
主仆无言,就这么安静坐着。
过了会,奥托问他,“你跟我了十二年,比我父亲跟我相处的日子都久,你觉着贝里说得对吗,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您是我见过最仁慈跟虔诚的领主。”
“可这两样东西,好像越来越没用了。”
随即奥托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查尔听的。
“我们佩里家族的第一代,是先王彭达王(主历626-655年在位)的第三个儿子,这是麦西亚的霸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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