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还生生给自己安插一位主君放头上。
奥兰带了手下来,当然不是陪席,而是要让他们分担的,神父乌尔夫也第一时间也跳出来,辩解道,“陛下,近来我方领内发生一件大事,达斯夫男爵联手北方维京聚落,强夺我领的麦草还有盔甲,欺辱我们的老人跟孩童,严重威胁我方安全,必须马上清除危险才可。”
“达斯夫?就是那个两岁男童,他话能说清楚吗?如果你说他父亲还在,那还有可能。”威廉似笑非笑。
听见手下提起达斯夫,迦南。
埃拉第一时间回想的不是他的父亲--老达斯夫男爵。
而是老达斯夫男爵手下,一位叫南‧米洛的边境骑士。
二十几年前,肯特地区举行过一次反击维京人的军事行动。
自己被父王派出,带三十人前往肯特地区支援当地领主,到了之后,就是跟这位“南‧米洛”骑士一起。
当时兵力不足,首战的天主军队只能分出一百五十人,却要伏击三百人的维京先头部队,埃拉跟南都光荣被选上。
出发前,南‧米洛还发表一阵慷慨激昂的演说鼓舞士气。
“这一次我要杀二十个维京人,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使剑!”
“你们知道剑快到产生剑风有多么惊人吗?”
南‧米洛口才流利,剑术很有观赏性,看招又准,速度闪躲又快,当下就在一众骑士面前露了一手。
但是开战前夕,只能友好切磋,跟他交手的骑士或者士兵,都是用木棍,没有什么危险性,而南‧米洛也把所有的木棍都顶在对手要害中获胜。
“克制,变通,方能存活。”
这八字是南‧米洛的家族格言,当夜传遍队伍之中。
埃拉一生听过很多格言,忘的也多,却对这句格言十分有印象。
当然,这不是因为南‧米洛开战时有多勇敢--而是他胆小无能!
跟维京人的阵斗,本来占了地利,可南‧米洛所在的左翼,被维京人冒死突冲后,被破出一道缺口。
南‧米洛见情势不妙,没有光荣去见主,反而如脱缰野马往后逃,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没有真正战场搏杀经验的南‧米洛,在刀剑进入血肉的惨叫声还有武器碰触的撞击声中,迷失自信,身体不停发抖,连裤子都要湿了。
昨夜如此威风的骑士一跑,把所有人的士气都给弄垮。
最后这支伏击维京人的部队,在逃散之中全数被歼。
埃拉带着两人逃出,中途碰上南‧米洛时,气的一剑把他打翻在地。
“你的快剑呢?”
“你的演说呢?”
“七国第一剑呢?”
埃拉上前一顿殴打,把南‧米洛打的头破血流。
随后骑士剑高举--这一剑如果落下,那不列颠岛上,这个名为“米洛”的家族就会绝嗣,可森林之中传来魔鬼笑声,维京人已然追上。
林木之中,闪出飞矢。
维京人杀了埃拉两名手下,冒头包围两位骑士。
南‧米洛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对埃拉说,“你举起剑,不敢朝恶魔挥出,也不敢朝自己脖子上抹下去,你跟我都一样。”
两人最后都能活下来,只因两人都放弃“尊严”。
南‧米洛用从父亲领地的维京犯人身上学到的维京语,跪在这群维京人面前,大赞“奥丁神王”,并愿意帮忙带路,前往最近的修道院,只求能够得到赦免。
而埃拉在活着生或躺着死这件事上,跟南‧米洛选择一致。
毕竟活着有无限可能,不是吗?
两人在维京人挟持下,成为恶魔仆从。
再后来……再后来发生什么了?
当埃拉的剑从“同信者”身上拔出来时,思绪突然回到大厅中!
这身体跟脑子已经老了,想不起来发生什么。
而那个叫南‧米洛的骑士,再听到他的消息时,已经又过十几年,听说后来娶了个维京盾女,生了一名儿子。
前往达勒姆郡办事的仆人说过,行经边境时,对那里管控哨所的骑士留下深刻印象。
可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谣言。
跟老鼠一样软弱的父亲,所教育出的儿子肯定是个废物。
废物!
等王国一统,自己要把米洛家族的人叫来跟前,重新赐下新的家族格言—
“胆小,软弱,方能存活。”
……
“说到哪了?”埃拉被争吵声叫回现实,问着身边人。
“红发正在争取我们的权利呢,陛下。”妻子海安小声回道。
埃拉正好听见红发骑士大声说了句,“真正的勇士毫不惧怕,甚至可以为了……牺牲一切!”
为了……?
后半句话红发骑士憋住,奥兰听的不明不白。
这骑士句句带火,嘴里藏剑反对奥兰,昆桑很想教训用剑捅穿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