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松了口气,就在和凤灵曦相遇的短短的时间里,他都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紧张又放松下来,虽然凤灵曦至少个小辈,但她现在可以造成的破坏性可一点都不容小觑。
长夜度过一半,当月色已经高高挂在夜幕之上,两人谈话的地方也从会场转移到了附近的茶馆,中间一直都是由蓝瀚伊在说话而凤灵曦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偶尔插上一两句,或者问出她在意的问题,随之又再度闭上了嘴。
茶馆很大,四下无一人,按理来说这么迟了茶馆早就关门,但奈何有蓝瀚伊动用钞能力,没有什么是钱砸不开的大门、
当然,蓝瀚伊现在虽然人不在,但这间茶馆目前已经被他一人承包了下来,费用都是他出。
“你觉得这个人说的话可以相信几成?”
身后传来微微凉意,是行走也夜色许久后才会染上的寒气,女子轻柔的声音从后方响起,随即便见她摘下了兜帽自己寻了一处地方坐在凤灵曦的身边。
凤灵曦侧目看向她,眼里多少有些不赞同:“ 太晚了,你不该在这么晚的时候出门,夜晚的寒冷可不会惯着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净月。
也不知道她在后面等了多久,看这样子,怕是蓝瀚伊说到一半的时候,她人就已经在门外等候许久了。
“他竟然没有发现你?”凤灵曦诧异的道。
南宫净月学着她,歪了歪脑袋,随即好笑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身为皇室的一员身上有点可以保命的东西不是很正常的吗?”
“皇室?南宫家有什么可以保命的东西吗?”
“……”
南宫净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最后双手抱臂:“你就当有就行了!”
“好吧。”瞬间听懂了的凤灵曦老实地连点了点头。
“为了可以看凌月国久一点再久一点,我可是很珍惜我这条命的,当然要寻找一些可以保住我这条小命的法子,隐匿气息这种宝物也不稀有加上蓝瀚伊并没有怀疑周围会有人在,他对自己选择的地方还挺自信的。”南宫净月整理了下衣摆,随口说道。
就为了这点法子,她也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终于找到几样,而这几样里还有不少是一次性消耗,用了后就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你很珍惜你的这条命,就不会在大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凤灵曦实在说不出来南宫净月这自相矛盾的做法,一边说自己很珍惜自己的命,一边又在糟蹋自己的命。
南宫净月咳了一声,脸上多少有些惋惜,没想到这一招转移话题在凤灵曦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就这一次。”
南宫净月说道:“明日一早,我毕竟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随时随地出现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虽然身为月皇一大早的起身送一送这些使者并没有什么,但我不想学南宫晟的作风,这种事按理来说只要交代给负责外交的官员来就行了,刚刚上位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树立威严。”
“所以你是觉得,明日见不到,干脆现在就先告别了?”凤灵曦叹了口气,她想说不用这样也可以,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告别这样的场合,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但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被凤灵曦自个咽了回去。
因为她觉得这话要是真的说话,就会像某人说的那样,非常煞风景!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呢。”南宫净月许久没有等到凤灵曦的声音,诧异的抬起了头。
凤灵曦疑惑的看向她:“我为什么要说你?”
“不太符合你的性子,相识不久,但我大抵也摸清了你的性子,原则上的问题你是分毫不会退让,但平时的话倒是一个挺随和的人。”南宫净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其实,与其说凤灵曦是个很随和的人,不如她是不想也不屑与人计较那些琐碎。
“你都是来送我的了,大半夜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也要出来,我又怎能折煞了你的好心呢。”
南宫净月:“……”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她白日里太累了才会听错,不然为什么她会从一句好端端的话里听出了凤灵曦在阴阳怪气?!
凤灵曦表情不变,完全看不出来她此时的情绪究竟是好还是坏。
至少从表面上看是看不出来的。
“行吧,就这一次。”南宫净月无奈终于举手投降了,她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依旧显得有些许的苍白然而那兴致也确实是高:“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这下打道回府吧?”
“?”这是在……撒娇?
南宫净月眨了眨眼:“别人教我的,你别看我,第一次对别人这样说话,我自己都不是很习惯。”
凤灵曦木木地点了点头,很僵硬。
她那时候也是第一次,应该不会和南宫净月一样吧……
“别想这些了,今晚就以茶代酒喝个痛快如何?!”
“头一次听说,送人的时候让人和茶喝到饱。”
南宫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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