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聚到了甲板上,兴致勃勃地交谈着。
正值午后,海岸边有不少居民,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围到了船边。
而船上的人先后下了船,各司其职地忙碌起立。
萧载阳与何芊蔚则是在听到纪修禀报后,耐心又坐了一会,等到围观的人群好奇心得到满足,慢慢散去时才下船。
时隔许多天再次踏足坚实的土地,何芊蔚甚至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走着走着就会突然一阵颠簸。
萧载阳好笑地瞅了眼她紧紧挽住自己的臂弯:“如今又不是在船上,生不起风浪,怎么还这般小心?”
“这不是还没找回感觉么,”在船上偶尔遇到风浪,毫不犹豫就主动和萧载阳绑在一起的何芊蔚依旧不松手,“过会儿我就撒手没。”
萧载阳扬眉道:“那恐怕有点难。”
说着,他瞧向了两人交缠的手臂,笑得如沐春风:“这手恐怕是撒不了。”
何芊蔚装作没听见,扭头就往海岸上看,一副良辰美景不可辜负的模样。
她也确实瞧出点不一样的,抬起胳膊肘就撞了撞身边的太子殿下:“怎么有这么多人在捡贝壳?”
萧载阳毕竟不是百事通,闻言只干脆果断地答了一句“不知道”,然后派出纪修去打探一番。
实话说,在纪修听完吩咐,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时候,何芊蔚还蛮惊讶的。..
如今早已不在启国境内,而尽管这海岛大约与东方其他国家一般,共用同一种语言,却终究并非启国的官话,结果纪修一脸冷静,仿佛压根没什么影响地就去了?
她低声和萧载阳咬耳朵:“纪修真的只是个太监吗?”
“当然是了。”萧载阳也弯下腰,凑近何芊蔚耳畔,笑道,“只不过他旁的本事也学得不错而已。”
“……冒昧请问,这旁的本事究竟有多少种?”
萧载阳还当真想了半天。
他犹豫道:“也许……什么都会一点?”
何芊蔚诚恳十分:“让他做东宫的总管太监当真是屈才了。”
近十年的光景,何芊蔚就没见过有什么事是纪修办不到的——他就像个无所不能的全才。
遇事不决喊纪修确实不是句玩笑话。
“我也觉得。”萧载阳深表认同,“可惜我一日不弱冠,纪修就不会轻易听从旁的安排。”
纪修终究是先皇后身边的亲信,皇帝掐在早秋那会儿,然而无论礼部还是内务府,在年初就已经筹备起来了。
太子弱冠可是国之大事,毕竟一旦行过冠礼,萧载阳便算是成人,可以上朝议事了——其实有不少大臣都猜测,恐怕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主动禅位,让权新君。
何芊蔚也隐约有这样的感觉,但她。(下一页更精彩!)
并不关心太子摇身一变成陛下的可能性,而是为将来要用怎样的称谓发愁起来。
毕竟以他们之间的情分,要是只能干巴巴称呼一句陛下,难免有些生疏,让人受伤了。 无\./错\./更\./新`.w`.a`.p`.`.c`.o`.m
要知道就算是当今陛下,何芊蔚也同样偶尔会喊几声伯父啊!
“随心意行事便好,”萧载阳回答说,“无论你用什么称呼,我都会答应的。”
“那就得看陛下取的字好不好听了,”何芊蔚佯装沉思,“不好听就还是和现在一样。”
萧载阳笑了笑:“父皇知道要气死了,怎么也得再三申明自己文韬武略,不可能不好听。”
“这不是仗着陛下听不见才这么说嘛。”
他们低头说了半天的话,去打探消息的纪修才谢过海岛当地的居民,转头往回走。
见状,两人也停下了话头,竖起耳朵耐心等着纪修的禀报。
纪修表情有些踌躇,下意识挥挥手,没听见声响才反应过来为了隐瞒身份,拂尘没带在身上。
他动作自如地在后头接上一个礼节,这才开了口。
“这些渔民表面瞧着在捡贝壳,实则是为婚事忙碌。”
萧载阳与何芊蔚眼中不约而同地浮起疑惑,而纪修也紧跟着侃侃而谈,详细解释起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