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哈哈,我说老薛啊,你看到老程我没,也是被燕王的回春妙手给调理的,如果到你府上不方便的话,干脆晚上都到我那里去好了。”
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听郭默要给薛极“治病”,老程珌就明白燕王想干什么了。
自己也是上了病假的折子,跑到洛阳城去“养伤”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燕王殿下那剂药,才叫做对症下药,自己不就痊愈了吗?
不能说老程珌想的有错,只能说明他还是不完全了解郭默。
郭默是想拿下薛极不假,但是,说给他治病也是真的。
包括之前说的,给官家赵扩调理也不是虚言,只不过不是他亲自动的手而已。
薛极看了一眼程珌,又跟郭默对视了十几个呼吸。
“哎,也罢,既然是求殿下出手相救,又怎能让殿下屈尊?明日薛极亲自登门拜访就是了。”
薛极说完,冲着郭默行了一礼,走出了“大庆殿”,似乎放下了很多,连走出的步伐都变得轻巧了一些。
“程司马,这眼看也到饭点儿了,随我一起找官家蹭饭去吧?”
郭默随意地说道,老程珌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这真的好吗?
也没等他拒绝或答复,郭默先抬脚往皇宫里走去。
“殿下等等老臣,给您当司马的俸禄还没下来,老臣正发愁没地儿吃饭呢......”
程珌那么大的嗓门,都传出多远去,正好被从后宫赶来的老太监给听到了。
抬眼就看到了前边走着的郭默,和后边撩着袍服在小跑的程珌。
“咱这位七爷还真行,连堂堂的礼部尚书都被他给带跑偏了。”
“燕王殿下,官家在福宁殿召见您,您随我前去吧——”
老太监来到郭默近前,施了一礼道。
“甚好,我正有事要去见官家,顺便烦劳御膳房,多准备两个人的饭菜送到福宁殿来。”
郭默一招呼程珌,这燕王府的蹭饭二人组,径直就朝着福宁殿走去,一路上还争辩着待会儿要不要喝点酒下饭。
“这都是什么人啊?”老太监摇了摇头。
算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好在郭默所言跟官家的交代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人的饭菜而已。
“臣郭默、程珌参见官家——”
有外人在的时候,郭默还是要注意一下礼节的。
“哦,来得这么快?程尚书也来了,有什么事吗?”
赵扩刚刚让老太监去传郭默,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而且还跟程珌一起来的。
“这个......启禀官家,礼部尚书兼枢密院副使程珌,还在闭门思过中,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是燕王府司马程珌。”
“这刚上任一天,燕王殿下还没给发俸禄,所以......”
别看程珌在老太监面前说的很熘,真面对官家了,却始终没好意思说出最后那几个字。
虽然大家相识几十年了,也不是没来皇宫里吃过饭,不过像今天这样硬是自己找上门来蹭饭的,尚属首次。
“哈哈,爹爹,儿子这是带着我的司马,来您这里蹭饭来了——”
郭默倒是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老程珌在旁边“嘿嘿”傻乐。
“小七,你已经?”
赵扩听到郭默竟然当着程珌的面,叫自己做“爹爹”,虽然名义上郭默是他的义子,但似乎这样叫也显得有些不妥。
“爹爹,儿子已经跟程尚书说了实情,要不然能拐带一个礼部尚书,去我那里做王府的司马啊?”
见大家都说透了,程珌也一反常态,郑重其事地冲着官家赵扩一躬到地。
“官家,老臣为官家贺,为我大宋的江山社稷贺,老臣必定尽心辅左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程珌说完这些话,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居然满含着泪水。
郭默不是很理解程珌的想法,但作为同龄人,且一路走过了几十年的君臣,赵扩却能真切地感受到程珌的心情。
赵扩也激动地从御书桉后边转出来,来到程珌面前,一手抓着老程珌的手,一手把郭默拉了过来。
“朕多谢程卿!不错,默儿就是朕的亲生儿子,他是我儿子,是我的小七......”
此时的赵扩,哪里还是一位官家?
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向自己多年的好友,炫耀自己的儿子罢了。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赵扩跟儿子相认也好几年了,因为事关重大,一直也没有完全公开。
现在,能够在自己一位重臣面前,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对赵扩来讲,近乎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功夫不大,老太监再次回转,指挥着几名拎着食盒的小太监,将一盘盘精美的菜肴摆放出来。
放在福宁殿内侧的圆形餐桌,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默儿啊,这‘桃花酿’可是不多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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