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有什么事尽管说,无论多么艰难,大哥也一定为你做到!”
郭靖以为弟弟遇到了什么困难,急忙应承道。
“大哥,我希望无论我的身份变成了什么人,你都永远是我的亲大哥,不要因为身份转变了,就疏远我。”
郭默这样说着,自己的眼睛竟然湿润了。
“二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听到弟弟这样说,郭靖敏感地觉得,弟弟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这也是二人长大以后,郭靖一直想回避的问题。
从小到大,这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可是真的长大了,郭靖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亲兄弟。
就幻想着,真相大白的一天,晚点儿到来,或者,永远不要到来。
“是的,大哥,你能答应我吗?”
郭默看着大哥的眼睛,从内心里,生怕真的失去这个大哥。
“哈哈,好,大哥答应你。无论你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王老子,你都永远是我郭靖的弟弟,我也永远是你的大哥!”
郭靖竟然伸手抄起一个酒坛子,豪迈地对着郭默。
郭默情不自禁,也从地上拿起一坛酒,二人对饮起来。
只是,在豪饮中的郭默,没有看到对面的大哥,眼角流下了眼泪。
郭靖虽然木讷,却非愚笨之人。
他听到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自己,就意识到弟弟的真实身份,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否则他也无需这样的郑重其事。
但是郭靖还是应诺了他,只是用这样一反常态地举坛相敬,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是的,“恐惧”,郭靖也害怕失去这个弟弟。
二人一口气喝去半坛老酒,才感觉胸中的闷气散去不少。
“大哥,半年前,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本身姓赵,是大宋当今官家的第七子,也是现在官家唯一存世的儿子......”
郭默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将过往的事情,一一详尽地讲了出来。
说到母亲李萍交给师傅们那个“襁褓”,说到自己已经父子相认,说到自己授封“燕王”,说到自己的种种布局......
郭靖虽然早有准备,到底还是被弟弟的话给震惊了。
但是,当他从郭默眼神中,看到那丝期盼和不安时。
郭靖知道,即便自己内心有多么的震惊,有多么的不适应郭默这个新的身份,他也必须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弟弟,害怕失去自己这个大哥,就像他害怕失去这个弟弟一样。
郭靖又狂灌了几口酒,这才把坛子放下。
“哈哈——没想到我的弟弟,竟有这样显赫的身份?现在的“燕王”殿下,今后可能要一统华夏,南面称尊了。”
“你可不能忘了我这个大哥啊,即便你成了官家,而我只是一个乞丐头子。”
郭靖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大哥——”
“二弟——”
二人把臂无言,竟然抱头痛哭。
最终,还是郭靖先止住悲声,拍了拍郭默的肩膀。
“二弟尽管放心,大哥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今后,你所作的任何事情,大哥都无条件支持,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你,除非踏着大哥的尸体过去。”
“哈哈——大哥你说什么呢?放眼天下,何人还能伤到你我兄弟?!”
看到郭靖这样的表态,郭默的心才稍稍安稳,自己终于还是“保住”了这个大哥。
随即二人又喝了起来,且不再运功抵抗,直至酩酊大醉。
还是陈玄风进来,将二人分别扶到床上睡下。
翌日清晨,两人几乎同时醒来。
“大哥早——”
“二弟早——”
一起起床、洗漱,让人送来早餐,似乎根本不曾发生过昨夜的事情,一切如常。
“帮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二人刚刚用过早饭,外边就传来丐帮探子的声音。
时间不大,一名三十来岁的精干乞丐,走了进来,身后背着五个麻袋。
“是不是金国骑兵有了消息?”郭靖急忙问道。
“启禀帮主,金国的五千骑兵,从入两湖之后,先后攻取了几处县城,不过对方主要是为了获取粮草,没造成太大人员伤亡。”
“现在,“忠顺军”都统孟宗政将军,已经在襄阳一线布下重兵,阻止这五千金国骑兵北归。”
“并抽调两湖各处骑兵,组成数千人的骑兵部队,从东、西、南三个方向围堵。听说是奉了“燕王”殿下的军令。”
“可惜,对方的战马比咱们的快,总是被他们跑掉了。”
“最新消息,金军已分为两部,其中一部约两千人,正向江陵府移动,离此不足两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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