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一九三一年(2 / 9)  鲁迅书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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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序言,一九三一年二月以"三闲书屋"名义出版。

    〔5〕Fadeiev法捷耶夫(A.A.ФаЛeeВ,1901--1956),苏联作家。著有长篇小说《毁灭》、《青年近卫军》等。

    310204致李秉中〔1〕秉中兄:顷见致舍弟书,借知沪上之谣,已达日本。致劳殷念,便欲首途,感怆交并,非言可喻!

    我自旅沪以来,谨慎备至,几于谢绝人世,结舌无言。然以昔曾弄笔,志在革新。故根源未竭,仍为左翼作家联盟之一员。而上海文坛小丑,遂欲乘机陷之以自快慰。造作蜚语,力施中伤,由来久矣。哀其无聊,付之一笑。上月中旬,此间捕青年数十人,其中之一,是我之学生〔2〕。(或云有一人自言姓鲁)飞短流长之徒,因盛传我已被捕。通讯社员发电全国,小报记者盛造谰言,或载我之罪状,或叙我之住址,意在讽喻当局,加以搜捕。其实我之伏处牖下,一无所图,彼辈亦非不知。而沪上人心,往往幸灾乐祸。冀人之危,以为谈助。大谈陆王[黄]恋爱〔3〕于前,继以马振华投水〔4〕,又继以萧女士被强奸案〔5〕,今则轮到我之被捕矣。文人一摇笔,用力甚微,而于我之害则甚大。老母饮泣,挚友惊心。十日以来,几于日以发缄更正为事,亦可悲矣。今幸无事,可释远念。然而三告投杼,贤母生疑〔6〕。千夫所指,无疾而死〔7〕。生丁今世,正不知来日如何耳。东望扶桑〔8〕,感怆交集。此布,即颂曼福不尽。

    迅启上二月四日令夫人均此致候。

    注释:

    〔1〕此信据一九三一年二月二十三日天津《大公报.文学副刊》第一六三期所载编入。

    〔2〕我之学生指柔石。

    〔3〕陆黄恋爱指一九二八、一九二九年间上海报纸大肆渲染的黄慧如和陆根荣的主仆恋爱一事。

    〔4〕马振华投水指一九二八年春夏间马振华因受汪世昌诱骗投水自杀的事,当时上海报纸对此多有报道。

    〔5〕萧女士被强奸案指一九三○年八月,南京女教师萧信庵受聘赴南洋华侨学校任教途中,在荷兰轮船上遭二荷籍船员强奸一案。

    〔6〕三告投杼,贤母生疑见《战国策.秦策二》:"昔者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杀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曾之母曰:'君子不杀人。'织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杀人。'其母尚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踰墙而走。"〔7〕千夫所指,无疾而死语出《汉书.王嘉传》:"里谚曰:'千人所指,无病而死'。"〔8〕扶桑这里指日本。

    310205致荆有麟〔1〕有麟兄:顷见致舍弟书,知道上海之谣,使兄忧念,且为通电各处乞援,甚为感荷。

    我自寓沪以来,久为一班无聊文人造谣之资料,忽而开书店,忽而月收版税万余元,忽而得中央党部文学奖金,忽而收苏俄卢布,忽而往墨斯科,忽而被捕,而我自己,却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其实这只是有些人希望我如此的幻想,据他们的小说作法,去年收了一年卢布,则今年当然应该被捕了,接着是枪毙。于是他们的文学便无敌了。

    其实是不见得的。

    我还不知道福州路在那里。〔2〕但世界如此,做人真难,谣言足以杀人,将来真会被捕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是平安的。特此奉闻,以释远念。并希告关心于我的诸友为荷。此颂曼福迅启上二月五日

    注释:

    〔1〕荆有麟(1903--1951)又作织芳,山西猗氏人。他曾在北京世界语专门学校听过鲁迅的课。一九二七年五月开始投靠国民党反动派,后成为国民党的走卒,混迹于进步文化界进行反革命活动。

    〔2〕当时有"鲁迅在福州路被捕"的谣言,见一九三一年一月二十一日天津《大公报》。

    310218致李秉秉中兄:九日惠函已收到。生丁此时此地,真如处荆棘中,国人竟有贩人命以自肥者,尤可愤叹。时亦有意,去此危邦,而眷念旧乡,仍不能绝裾径去,野人怀土,小草恋山,亦可哀也。日本为旧游之地,水木明瑟,诚足怡心,然知之已稔,遂不甚向往,去年颇欲赴德国,亦仅藏于心。今则金价大增,且将三倍,我又有眷属在沪,并一婴儿,相依为命,离则两伤,故且深自韬晦,冀延余年,倘举朝文武,仍不相容,会当相偕以泛海,或相率而授命耳。盛意甚感,但今尚无恙,请释远念,并善自珍摄为幸。此布,即颂曼福不尽。

    迅启上二月十八日令夫人均此致候。

    310224致曹靖华靖华兄:元月十日信并《静静的顿河》〔1〕一本已收到。兄之劈柴,不知已领到否?此事殊以为念。

    《星花》〔2〕此时只能暂且搁置。此时对于文字之压迫甚烈,各种杂志上,至于不能登我之作品,绍介亦很为难。一班乌烟瘴气之"文学家";正在大作跳舞,此种情景,恐怕是古今他国所没有的。

    但兄之《铁流》〔3〕,不知已译好否?此书仍必当设法印出。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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