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和许硕聊天的过程,持续时间挺长,这不得不让他们考虑更多。
“许硕这名球员,我是有所耳闻的,在甲级联赛,是有名的多面手,踢球也很拼。”
他斟酌着语句,努力把话说得委婉一些,以免造成误伤,“我刚才拒绝许硕的转会,确实是从球队整体上来考虑,毕竟现在阵容臃肿,很多年轻人也确实很有天赋,需要一些上场机会。
当然了,如果你认为许硕能够跟你产生良好的化学反应,那我是愿意去尝试,甚至改变战术的。
你点头,我就去跟球队经理答复,要求转会。
林翰学那边还等着我的意见。”
曾伟伸手拨弄着战术面板上代表球员位置的棋子,漫不经心道:“我就是踢球的,引援这种事情我可不插手,免得事情传出去,外面的人又要开始骂我是个球霸。”
宁明辉还是听不太明白,“那许硕这事……”
“你们按照你们战术战术需求去考量,我肯定全力以赴,新赛季绝不辜负教练组的厚望!”
曾伟打开门,郑重其事的朝教练组鞠躬。
这一幕,肯定会被对面休息区坐着的许硕、许信二人看得清清楚楚。
从远处看起来,他在恳求教练组似的。
许信一直注视着对面的战术室,看到曾伟离开前还鞠躬了一下,他一下子乐了,“哥,你看看,曾伟还真替你去求情了!”
“我了解曾伟的为人。”
许硕抬眼瞥了一眼对面,接着眼眉低垂,不为所动,“我和曾伟之间,没什么交情,若说有过节,还真能够掰扯一二。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必没人还记在心上。”
“有什么过节?”许信还真不知道这事。
“以前在参加省运会的时候,我跟曾伟位置冲突了,我们都是踢左路,不过当时的教练更加信任我,让我踢了熟悉的位置,把曾伟调到了右路。
那一届省运会,曾伟表现不是特别突出,大概是突然换路,不太熟悉打法。
比赛结束的时候,我们只拿到了第四名。
对于黑金省来说,已经是历史最佳成绩了,不过大家都有遗憾。本来有机会争冠,外界也很看好我们。
没能达成预期的目标,大家心里不舒服,互相有埋怨。
有人批评曾伟表现不好,拖累了球队,曾伟很委屈,把矛头指向了我,怪我抢了他的左路。”
这事已经过去快十年了,许硕一直没放在心上,也是突然碰到曾伟,才想起了青葱往事。
“我说这家伙刚才一直说你是激励他的职业生涯,大概说的是这事,说反话呢。”
许信恍然大悟,“刚签了大合同,确实可以牛皮,一年三千多万年薪,是个人都得飘起来。”
“咱能怎么办?忍着呗。”许硕付之一笑,并不介怀。
兄弟俩有一句没一句正聊着,周树青带着林翰学到了。
“实在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周树青一脸歉意,坐到了桌子对面。
“没多久。”许硕并不急躁。
“周董够忙啊最近,以前见你的状态,像是退休老大爷似的,现在忙得脚底冒烟。”许信打趣道。
周树青身上风尘仆仆,微微喘着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集团最近发生的变故,一堆破事,忙得我焦头烂额。”
“周树山是什么判罚?”许信好奇道。
“判个三五年吧,毕竟是我亲兄长,我很是痛心,他怎么能做出违法的事情?”
周树青扼腕叹息,很是悲伤。
要说最近红辰集团发生的这些变故,以及周树山身陷囹圄,跟周树青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外界传言,据说是警察调查周润蛰行贿案的时候,发现了周树山经济犯罪的线索,这才拔出萝卜带出泥,老子儿子一块儿端了。
又有内部知情人透露,这事往根部去摸索,隐约可发现许信的影子。
然后许信是背后推手,后台强硬的传闻,说得有板有眼。
许信偶尔听闻这些流言蜚语,只能是摇头苦笑,平白无故给周树青背了一大口黑锅。
在他以为,周树山锒铛入狱,最大的受益人是周树青,真正的幕后黑手多半也是周树青。
周树青以前不敢这么做,一方面是周树山毕竟是亲兄长,真要这么做回落下个六亲不认的坏名声,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周树山之前多年一直掌控着红辰集团的实权,扳不动。
正好周润蛰这边捅出了篓子,给他抓住了机会,几乎没人把矛头指向他,指责他把亲兄弟送进监狱。
很多人甚至拍手称快,终于惩治横行霸道多年的周树山、周润蛰父子,天地不公报应不爽,还天地朗朗晴空。
“没办法,毕竟是亲兄弟,最近为了他的事情,到处东奔西走,求爷爷告奶奶,终究是免不了法律的制裁,只希望能够在量刑的时候从轻判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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