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谁的年纪更大,反正先占便宜再说。
“谁是你二弟?滚!”花无缺挥动拳头,一拳打在脸上,把小鱼儿揍得眼冒金星。
“哎幼……”
燕南天按住他的肩膀,微笑道:“孩子,小鱼儿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他的亲兄弟,邀月故意逼迫你们决战,就是为了挑动残杀,从而报复你们的生父。”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
然而以燕南天的身份和品行,又怎会说谎?
而且在花无缺的心里,早就有不好的感觉了。
他转眼看向邀月,邀月此时满面挫败,表情已说明一切。
花无缺呆呆的,既感到欣喜,又感到悲凉,悲凉其实比欣喜更深刻。
——被母亲一样的人肆意利用,十八年来全部生活在谎言中,这种打击究竟有多么残酷?
花无缺的嘴里泛着苦水,根本没力气说话。
邀月突然开口道:“小鱼儿,真相何等隐秘,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小鱼儿道:“我原本还没往这上面想,是我师父提醒的,他告诉了我一句诗。”
“什么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诗》究竟写了什么,她当然清楚。
又是该死的恶赌鬼?
邀月的胸口起伏着,转头看了一眼。
只见陈盛坐在怜星的背后,正忙着给她疗伤呢,压根就没死。当日在山洞里的时候,这人号称自己“不会”治伤,如今怎么如此熟练?
“……”
十八年一梦终成泡影。
亲妹妹也背叛了自己。
愤满、憋屈、懊恼、灰败、仇怨。
种种情绪不断冲击着脑海,邀月头痛欲裂,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你们,你们该死,全部都得死!啊……”
在人们的注视之下,邀月的长发居然一寸寸褪去黑色,变得比雪更白,随着微风轻轻舞动。
她形如鬼魅,双目赤红,浑身的骨节噼啪作响。
“呼呼呼呼呼……”
与此同时,邀月的红裙开始鼓动,就像下面藏了千万条蛇,鼓动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竟有一丝丝的白雾从体内向外喷发,持续喷发!
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
所有人仿佛都被施了魔法,眼睛里只有一种色彩。
——震怖!
怜星正好恢复过来,她看到姐姐的样子,不由惊道:“我姐姐在最近两年武功大进,已经突破到明玉神功第九重,她难道又一次突破了?九重之上还有第十重?”
陈盛举目望去,摇头道:“这样子可不像突破。”
怜星道:“那像什么?”
陈盛道:“她是走火入魔,真疯了。”
……
邀月纵身飞起,带着满目的癫狂,一掌就噼了下去。
她第一个要杀的人,是小鱼儿。
小鱼儿完全没有反应。
以邀月此时的速度,他连看都看不清,更别说躲开了。
燕南天立刻挺身而出,用一记冲拳截住邀月。
碗大的拳头,雷霆般的力量。
“砰!”
拳与掌轰然相撞,邀月硬生生被击退,后退了三步,而燕南天的双脚也蓦然下沉,深深陷入地面。
一个双眉颤动,一个暗自心惊。
燕南天不仅剑术冠绝天下,拳法也具有同样的威力,神拳与神剑,这两种绝学几乎是对等的。
数十年来,还没人能够承受他的全力一击。
但今天,他遇上了。
更惊人的是:随着体内的寒气持续外溢,邀月竟变得“模湖”起来。
确切地说,是那些寒气不断在氤氲、升腾、聚拢,把邀月包裹在其中,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
白茫茫的圆球。
而且还会旋转。
圆球在旋转,附近的沙土和落叶也慢慢腾起,随之循环飘动。
燕南天从未见过这样的功夫,童孔急剧收缩。
今日若不能将其斩杀,所有人可能真的会死。
燕南天抽出长剑,大踏步冲进了圆球里。
“嘶!”
邀月早就等候多时,挥挥手,从发髻上摘下了那根月牙形的簪子,迎头便斩。
这才是她真正的兵器。
——银月刀。
燕南天挥剑格挡,紧接着用了个“缠头”的动作,一剑砍向邀月的颈部大血管,邀月顺势旋转起来,轻飘飘,疾如电,一刀横扫他的咽喉。
燕南天格挡,出剑,邀月旋转,挥刀。
剑、剑、剑,刀、刀、刀。
剑剑剑!刀刀刀!
燕南天当然对付过短兵器,可邀月的刀法何等辛辣,每每都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切过来,而且她的速度形同幻影,实在是一位可怕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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