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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真启进了灵台县的玄真观,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他乾元师叔打坐修炼的静殿。
扑通一下跪倒在殿门口,悲呼道:“师叔,大事不好了!师兄弟们,呜呜,真言他们都……都死啦。”
砰!
静殿的两扇门洞开,一位只看相貌像是五十多岁的道人走出门来。
拧眉立目道:“别哭了!把话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启抹了把脸,哽咽道:“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师兄弟一行人奉命前去安阳城,打探关于安平县气运变化的消息。
为师门长辈下一步的应对提供信息。
他们只需要观察国师谕旨里面交代的几件事情就好。
当地供奉最多的神仙,百姓的民生,还有朝廷官府的吏政。
这绝不是什么会遇到危险的任务,还正好可以作为门下弟子的历练。
所以接到谕旨的关内道玄真观,放心的只派了一些低阶弟子前去。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出了意外。
在真启的话里,他们到了安平县之后,便发现一群和尚在拆当地城外的土地庙。
而据安阳城的百姓说,那个土地庙最近十分灵验。
与此同时,和尚们还派人进城到处宣讲经文。
若光是如此也还罢了,他们还强拉人吃斋信佛,有不从者便动辄打骂。
而他们都有自己的佛门功力在身,又号称来自京城天正寺,区区安平县的官府对此也是敢怒不敢言。
安平县天谕司听说也刚刚受了重创,不想再招惹他们。
至于安平本地的宗门,见是天正寺,对此也纷纷视而不见。
真启等人进了安阳城之后,尽量低调行事,不去招惹这些和尚。
只是专心完成师门长辈交代的任务,默默搜集信息。
真启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哽咽起来:“谁成想,谁成想那些和尚好不讲道理,发现我等师兄弟行动有异之后便过来纠缠。
“我等不欲多生波折,便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只想着他们与我玄真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便可以行个方便。
“哪知道不亮身份还好,他们得知我们乃是玄真门弟子,表面上态度谦恭不少,却趁人不备痛下杀手,几个师兄弟……全都死了。
“我们奋力反抗,也不曾伤得那些人分毫,只烧毁了他们一件袈裟……弟子大仇不敢或忘,留了一片始终贴身带在身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有些焦糊的袈裟残骸。
乾元听得大皱眉头,接过烧糊的袈裟看过几眼,又递了回去。
天正寺那些贼秃,难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贼心不死?
现如今掌门荣登国师之位,威势一时无两,他们这是疯了吗?
“那你最后是怎么逃回来的?”
真启又抹了把眼泪:“幸亏安平县天谕司见闹出了人命,不得不插手,那些和尚虽然嚣张,总也不敢公然造反。
“天谕司的人故意将那些和尚留下调查,放弟子回来先行报讯,只是想来恐怕拖不得太长时间……”
“哼!”
咔嚓。
乾元听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巴掌将静殿的门打得四分五裂!
“好那贼秃,真真欺人太甚!我玄真门的人也敢杀,莫不成还敢追你到灵台来不成?”
真启吓得缩了下脖子:“师叔……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那些大和尚修为颇高,我怕……”
“怕什么?我这便去通知师兄速速归来,有师兄坐镇,他们还能翻了天?”
他口中的师兄,便是这关内道玄真观的负责人,三年前成功碎丹成婴,是如假包换的元婴期修士。
真启听他这么说,也大大松了口气。
乾元虽恼怒这些外门弟子修为低微,但看他狼狈的样子也实在可怜,便没有再多加苛责:“唉……你且去换身衣服休息吧,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是,弟子告退。”
等真启走了,依旧怒火难平的乾元进屋奋笔疾书,写就一封书信,随后将书信叠作纸鹤的形状。
掐诀一指,一道光芒闪过,那纸鹤便化作一只飞鸟,自窗户飞了出去。
……
而另一边,那大和尚进了城,先是故意在城里兜兜转转一夜,在好几个有人守夜的地方都露过面。
还故意飞身上了房顶,踩的不少人家房上咔咔作响,看家的狗子嗷嗷直叫。
待到天蒙蒙亮了,才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玄真观门前。
抬头瞧瞧那鎏金匾额,微微一笑便推门向内走去。
“哎,大师傅,你是哪家寺庙的?来我玄真观有何……啊!”
那小道童尚未说完,这和尚一挥衣袖,他便向一旁飞了出去,后脑勺磕在院墙上,干脆利落的晕了。
“什么人!”乾元自静殿听到动静,飞身飘来,见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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