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如此大规模的土系法术,必须有真元作骨。
孙邈根本没有时间去布置,所以他以为这只是个样子货,是取巧激扬上来的凡土罢了。
哪知一撞之下居然坚硬异常,哪里是凡土可比。
轰轰轰!
一连串轰鸣声中,风老头一往无前,击碎数层土石屏障,终于一剑刺到了孙邈面前,看见了他那张气人的笑脸。
只是风致远这一剑的力道也已经所剩无几。
孙邈抬起一只手掌,只见其掌上泛起金色光华,稳稳的抵住了剑尖,却是连层油皮都没划破。
风老头半晌不语,感受着身后十六枚钢针虎视眈眈,先是略感颓丧,但马上又洒然一笑:“是我输了,这倒是一番新鲜体验。”
老头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这事儿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因为以前同阶从没输过。
孙邈连忙躬身施礼:“都是前辈刻意相让罢了。”
“得了吧,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有些托大,失了先机。但之后我可没再让你,我若也是筑基中期,当不如你。”
自己只是笑笑,也没再自谦,再推让就有些惹人厌了。
“对了,你快和我说说,那个爆炸是怎么做到的?”风致远立刻开始追问起了感兴趣的地方, 双眼放光,浑不似刚刚输了。
或许这种心态境界,也是他能一路突破的原因之一吧。
“其实这个不难,先以土系法术做个坚硬外壳,再向其中最大限度的压缩真元,然后引燃就行了。”孙邈也没藏着掖着。
只是说起来简单,要在离体的飞针上,通过其上操控的真元细丝完成这种操作,是何等艰难?
反正风致远自问就算精通这二系法术,也很难做到。
“那最后的那个土系法术又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见你布置那么大范围的真元啊?”
孙邈笑道:“两波飞针激发出去的时候,在行进轨迹上都留下了部分真元作为后手,两相交叉刚好勉强完成所需。第一根被击落的钢针入地时,也完成了对五行土之力的沟通。”
“妙,妙啊!哈哈哈。”风老头听得兴起,忍不住抚起掌来。
其他人则早已被震得目瞪口呆。
楚一目不转睛的盯着孙邈,笑得格外灿烂。
袁半仙则掐着手指头在盘算,自己就算被解开修为,手段尽出的情况下,有几成把握战胜孙邈……算得他脑瓜子嗡嗡的。
孙邈正陪兴起的风老头聊着方才一战,忽然面色严肃的停了下来。
“怎么?”风致远也笑容渐收。
就在方才,竟然有先后四声清越的鹤唳在孙邈脑中响起,济世堂、清雅斋、县衙、郊外土地庙。
自己发出去的传危纸鹤,竟然先后有四只被用了。
“安阳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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