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军士冷笑着抽出腰间的佩刀。
镪~
其余人等见状,也纷纷抽出了武器,仿佛手持利刃才能为他们壮胆一般。
主要也是典韦现在的状态过于可怕了一些,双目圆睁如怒目金刚,双臂如铁,头顶屋穹,双脚踏地,踩得木板嘎吱作响,不堪重负。
“上。”
“杀呀!”
场面一时混乱。
典韦直接抢过一旁的烛台当做武器,与那二三十个军士杀做一团。
莫要看他长得粗壮,反应速度着实是让人惊叹,手中烛台不过尺许长短,与那些锋利的刀枪斧钺比起来,更是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但仅仅是一个烛台,在典韦的手中似乎变成了不得了的神兵,每每能够挡住对手的刀砍枪刺。
撕拉!
即便如此,典韦以一当二三十,还是有些相形见绌,主要是地方过于逼仄,同时还要兼顾身后的妻儿,让他不敢挪动半分,免得妻儿受到伤害。
眼见典韦肩膀被长枪刺破,鲜血飞溅而出,身后的女子与孩儿顿时惊叫出声。
典韦豹眼一怔,随后瞳孔中似乎有一团热血在滚滚燃烧!
“吼~”
“你们该死!”
妻女的惊恐似乎点燃了典韦身上的某个基因,只见他将烛台朝前狠狠甩飞,击退了一个持刀来砍的军汉,而后灵活的抢过那根伤了他的长枪。
‘嘭’的一声。
长枪的主人直接被他一脚踢飞了出去,途中撞倒三四个人,最后身子跌碎矮桌,直接是有气进没气出了。
“这,这……”
军士们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一个个将武器比在身前,缓步后退,竟是不敢上前与典韦拼杀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惹怒了什么怪兽。
古之恶来,可不是调侃昵称而已。
典韦双手握住枪杆,猛的一用力,将长枪从中间折断,右手持短棍,左手那带枪头的短枪,似乎这样更让他感到舒服。
“你,你,你敢杀人?”
那为首的军士已经吓得肝胆俱裂,本想杀掉典韦,不想自己这边先折了一人。
今晚就算他将典韦杀了,回头只怕也要吃挂落,可他现在面对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面前这头凶兽,似乎反过来要将他们干掉。
“杀,杀了他!”
为首的军士朝身后众人喊道。
可是,没有人敢第一个冲杀上去,实在是刚刚的那一幕太过于震撼了,将一个人踢飞七八米,还撞飞三四个人,最后将矮桌杂碎,看着没什么,懂的人都知道不是人力所能为。
眼见叫不动人,为首的军士深吸一口气,忽然笑着说道:“那个,典韦,你,你冷静,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咱们都放下兵刃,对,放下兵刃,今晚的事儿就当没法发生过,你看如何?”
“吼!”
典韦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双眸布满了赤红的血气,仿佛都飘溢了出来,哪里还能听到军士的声音。
就在军士手中长刀稍微往下放的瞬间,被凶兽附体的典韦误认为是对方进攻的讯号。
扑!
犹如恶鬼索命,短枪直刺前冲,简直让人避无可避。
为首的军士连连后退,妄图闪躲,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胸口顶着一根棍子。
“孩他爹,莫要再杀人了!”
妻子的呼喊声,让典韦出现了短瞬的清醒,左手短枪瞬息之间切换右手短棍,撞飞为首的军士后,只听到一阵骨裂声响。
而后,典韦如恶狼进入羊群,对着其余二十来人一顿追打。
他始终谨记妻子的嘱咐,并没有伤人性命,只是让对手失去反抗能力,特意瞄准手腕,后脖颈,小腿,侧腹……
三十息后。
确切的说,是三十息不到,瓦舍通铺上躺满了人,一个个痛苦的哀嚎着。
就在这时。
哔哔~
哔哔~
“何人胆敢在此闹事,还敢持械伤人,统统丢下武器,双手抱头。”
城卫队终于是匆匆赶来,见到瓦舍里乱做一团,还有一群军士打扮的人手持兵器站在门口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小队长顿时就怒了。
“一群狗崽子,老子的辖区第一次发生这么恶劣的事件,你们简直是找死,还不放下武器?”
乒乒乓乓……
这些门口的军汉们本就没有参与其中,此时见卫氏的人来了,急忙丢下武器。
城卫队长见状,脸色稍缓,推开人群朝瓦舍走了进去。
只是,当他双脚踏过门槛后,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地上躺着二三十个受伤严重的汉子,其中一个更是面白如纸,眼看就是不活了。
而最让他感到惊恐的,不是这些受伤的人,而是站在通铺中央,双手持棍的那道伟岸身型。
小队长永远无法忘记那双红色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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