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大病初愈,又将养了些许时日,不提也罢。”
卫宫点点头,为卫琤感到开心,也为义父感到开心,回头要是义父知道了,肯定心情大悦。
卫宫是个孤儿,从小被卫氏当做护卫培养,因为勤奋好学,机缘巧合成了卫暠的书童,又在卫暠的指导下学会了许多文史经义,渐渐被卫暠喜爱,后来更是直接收为义子。
小时候,卫宫便与卫觊、卫琤兄弟二人一起读书练字,兄弟三人感情很好,特别是年纪相仿的卫琤与卫宫,可以说关系比年龄大一些的卫觊更要好一些。
后来卫琤突然发病,便独立居于东苑养病,一年到头想要见上一面都要请示家主卫暠,关系也就渐渐淡化了一些,但感情依旧。
还记得有一次卫琤忍受不了孤独,让他偷偷带出去踏青,却不想卫琤突然半道发病。
得知此事后,卫宫被家主卫暠打去了半条命,要不是当时华神医刚好在卫氏,估计卫宫已经死了,虽然如此,卫宫并不责怪义父心狠手辣,而是为差点害死卫琤感到深深的自责。
得知卫琤‘死’了的那一刻,卫宫人生中第一次落泪。
卫琤死而复活逃出卫氏,他更是夙夜未眠的带人寻找,焦急之心比之卫暠这个生父也不遑多让,一直到找到卫琤的时候,他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眼。
而卫宫之所以对卫琤这般好,也是有原因的,说来话长,容后再叙。
二人来到村里的时候,一路上村民们没有了往日的客气,面对卫宫这个陌生公子哥,就连郝大刀也变得拘谨了起来,只敢远远的朝二人躬身行礼。
卫琤眉心微蹙。
卫宫倒是没有太多感觉,因为他去其他村子也是这个样子,早就习惯了。
路过马场的时候,卫宫突然停下了脚步。
“二哥,我好像看到谢姑娘了。”
卫琤回头看向马场,点点头,说道:“不是好像,就是她。”
卫宫愣了愣,蹙眉道:“她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谢太公已经为她谈了一门亲事,这会儿她应该回山阴了才对啊。”
卫琤想起谢玉说的那庄婚事,摇了摇头。
这时,卫宫突然说道:“二哥,我能过去看他们练兵吗?”
不远处,谢玉也发现了他们兄弟二人,见到卫宫,谢玉眼前一亮,骑着马儿朝他们喊道:“卫文叔,你来得正好,有胆跟我比划比划吗?”
卫宫先是一怔,随即潇洒的双手负在身后,笑着说道:“谢姑娘有礼了,比划就免了,不过,若是谢姑娘不嫌弃,卫某倒是可以当个陪练。”
“好胆!”谢玉哈哈一笑,抽出腰间的佩剑,指了指一旁的空地,直接从马上一跃而下。
卫宫回头与卫琤说道:“二哥,我去去就来。”
卫琤见两人都跃跃欲试,点点头说道:“悠着点,别伤了自己。”
卫宫愣了愣,二哥这是怕我受伤?随即好笑道:“二哥放心,我陪她玩玩而已。”
卫琤眉心微蹙,以为他没听懂,又正色道:“我是说你别受伤。”
卫宫一听,顿时好气又好笑,指着不远处耀武扬威的谢玉,说道:“二哥也太看得起她了,往日里哪次不是我打得她哭爹喊娘的,就她也想伤了我?”
卫琤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的过往,不过,想起谢玉身上的防刺服,以及手上的佩剑,还是笑着说道:“总之你小心一点。”
卫宫全当卫琤是担心他,笑了笑,也没太在意。
马场上训练的村民们也都停下了动作,纷纷朝二人看来。
卫宫一身白衣文士服,腰悬三尺青锋,剑眉星目,往那里一站就让不少汉子自惭形秽。
郝昭等少年更是一脸憧憬,等他们长大了,也要像这个人一样打扮,到时候还怕娶不到婆娘?
卫琤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天上的暖阳,入了秋,这阳光都便柔和了起来。
正觉得刺眼的时候,场上响起了短兵相接的声音。
谢玉一声娇叱,踩着诡异的步子迅速逼近卫宫,卫宫双手依旧负在身后,直到谢玉逼近身前两步左右的时候,他才以迅雷之势拔出腰间的佩剑。
镪!
本以为接下来会上演一出赏心悦目的剑斗,不想卫宫手里的佩剑应声而断。
两个当事人,包括在场众人都是呆愣当场。
卫琤先是意外的看向卫宫手中的佩剑,随即释然的苦笑一声。
卫宫的佩剑其实只是一个装饰之物,所以材料用的一般,看着华贵异常,其实也就是一把看着好看一点的君子剑而已,真上战场肯定不如谢玉手中的八面汉剑势大力沉。
只是没想到这才一对上就断成了两截,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卫宫面红耳赤的看着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面前回过神来的谢玉。
只见谢玉先是一愣,随后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啊,卫文叔,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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