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一脸无辜,只说到:“我也是刚刚发现的……都怪我,没有看顾好夫人。”
卫琤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走到近前,伸手探到蔡琰额前试了试体温。
“应该是中暑了。”卫琤松了一口气,道:“你去烧点热水过来。”
郝娘点点头,急忙朝厨房跑去,蔡琰生病,她作为丫鬟心里很是自责。
卫琤回过头来的时候,刚好对上蔡琰微微睁开的双眸,卫琤惊喜道:“夫人,你可是吓坏我了,还好只是轻微的中暑,你且好好躺着,我这就去准备汤药。”
“夫君。”见卫琤要走,蔡琰急忙拉住卫琤的衣角。
卫琤低头看去,只见蔡琰眼角滴落一片泪痕,抽噎道:“夫君,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知道夫君正在谋划大事,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与外界过多联系,更不要说董州牧那样的人物,我……”
卫琤愣了愣,好笑握紧她的小手,安慰道:“傻丫头,我能谋划什么大事啊,我之所以戒备董卓,是因为对他不了解,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跟你说话不说话没有任何干系啊。”
蔡琰不信,以为卫琤在安慰她呢,她这几天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夫君不仅杀伐果断,而且还有许多令人惊讶的筹备,比如那刀枪不入的衣裳,比如那些削铁如泥的汉剑。
眼下天下纷乱不断,内有十常侍祸乱朝纲,外有黄巾反贼煽鼓民众,卫琤为了保护家族暗中筹划一些后手,这在她看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再加上卫琤竟然带领郝家村村民俘虏了胡彪一行人,更加坐实了卫琤是早有预谋,而她呢,在这样的节骨眼,还劝卫琤见董卓,要知道董卓跟洛阳那边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回到屋里后,蔡琰想起自己的一时任性很可能会影响到卫琤的‘全盘布局’,再加上中午太阳火气大,屋里闷热,她穿的衣裳又是不怎么透气的锦缎,便直接被憋出了暑气。
听完她的解释,卫琤久久不能言语。
看着榻上的美娇娘,微微发烫的双颊带着丝丝红晕,苍白的双唇隐隐有干裂脱水的症状,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泪珠儿,灵动的双眸里尽是自责和柔情。
卫琤心头一热,低下头去,在她双唇上印了一些‘润唇膏’。
“琰儿,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首曲子,它是这样唱的:‘血染江山如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莫说我没有争霸天下的雄心,便是有了,那也是为了你。”说完,卫琤又低头在蔡琰眉心轻吻了一下。
蔡琰何曾听过这样子露骨的情话,什么‘血染江山如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感受着眉心传来卫琤双唇上的温热气息,她心中跟浸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小手儿紧紧拉着卫琤的衣角,生怕这样体贴温柔的丈夫会突然消失不见。
“夫君还是第一次直呼我的小名呢。”蔡琰轻抿着被卫琤吻过的双唇,腻腻的说道。
卫琤直接半跪在地,俯身趴在床板上,笑着说道:“你要是没意见,以后我就这么叫你了,再说了,你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我一个二十五岁的老男人,我叫你琰儿也很正常啊。”
蔡琰闻言,幽怨道:“十八岁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别人家十八岁孩子都能在地上跑了呢。”
卫琤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太早生育容易落下病根,那些都是不可取的。”
蔡琰愣了愣,随后脱口而出道:“这就是夫君这么多年来不肯与我圆房的原因吗?我还以为是夫君体弱多病,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卫琤先是一喜,随即慌忙解释道:“呃,等等,声明一点,我不弱,一点都不弱!”
夫妻俩在屋里聊得正兴的时候,得知蔡琰生病的村民们都跑了过来。
小阿宁趴在门外面偷看,见到卫琤和蔡琰拉着手,她红着脸吐出舌头怪叫起来。
“略略略,羞羞羞。”
卫琤回头看去,才发现外面的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人。
蔡琰红着脸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闷声道:“夫君,你先去,我,我再睡会儿。”
卫琤也是一脸窘色,嘱咐她好生休息后,出得门来。
郝大刀等人见状,急忙让满花婶子她们上前,只见几个婶子手里拿着一堆东西。
满花婶子说道:“公子,这是我们早上进山摘的新鲜果子,各种各样的都有,夫人病了胃口肯定不好,这里面好些可以生津开胃,还有这些野鸡蛋和鸭蛋,给夫人补补。”
卫琤心里感动,婉拒道:“婶子们还是收回去吧,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这些果子留着给孩子们解解馋,我这里好东西不少,这些都不缺的。”
旁边几个孩子一听,一个个都亮起了眼睛,期待的看向篮子里的野果子。
郝大刀没好气的拉开几个孩子,说道:“公子,你就收下吧,这是大家伙儿的一点心意,我们没有什么能孝敬公子和夫人的,一些山珍野货罢了,公子就别让她们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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