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见状,一把将门关上,回头看向称头,说道:“你们是真的敢啊,难怪胡彪亲自出马。”
称头不在意的嗤笑道:“他亲自出马有如何,得亏了公子不在,不然早把他们拿下了。”
大牛以为他在互吹大气,看向燃起熊熊烈火的升降台,蹙眉道:“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吧,不出所料,应该已经有人开始往上爬了,短兵相接,我们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称头闻言,脸色沉了下来,郝家村能打的汉子不少,但实力也就面对一般人来个一打二而已,跟那些正规军比起来,肯定有所不如。
大牛叹了口气,说道:“还有没有皮甲,给我们几个也来一套吧,我大牛别的不行,砍杀个把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兄弟几个也不是孬种。”
大牛身后几人相视一眼,随即纷纷点头:“大牛哥说的没错,皮甲没有,给我来柄长矛也行。”
他们有弓箭,但是骨头做的箭头射不穿皮甲,要想反抗,只能用铁器。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郝大刀的声音。
“快,快丢石头,有人爬上来了……”
一阵骚乱过后,是村民们的呼喊声和歇斯底里的求救。
“啊!”
“叔,我哥,我哥,快救救我哥……”
“栓子,你别死啊,栓子……啊,救我,我的眼睛,好疼,疼……”
计划赶不上变化,面对胡家堡有组织有规模的进攻,哪怕占据高地,郝家村的村民也开始乱了阵脚。不断有人被火箭射中,死伤各有,场面一度陷入了绝望之中。
而趁着这个机会,周屯长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已经快要登上山顶。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山上那群泥腿子见到他时,那一个个满目惊恐的苍白脸庞。
与之相对的,是村民们的不解和惊恐。
郝家村的村民们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前两次面对胡家堡的人,他们都能轻轻松松拿下对方,而这一次却这么的艰难。特别是郝大刀,他本以为可以轻松守住防线的。
殊不知。
第一次面对猥琐男一行人,卫琤之所以能够轻松拿下他们,一是猥琐男本身就大意轻敌,二是卫琤的麻药发挥了奇效。
第二次面对胡同,则是卫琤巧妙的抓住了胡同胆小怕死的心性,利用胡同对手下的压慑力,擒贼先擒王的轻松拿下对方。
而这些在村民们看来,只不过是因为胡家堡的人太弱了,弱到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松拿下了对方五六十人,还俘获了大量的物资。
这就让村民们升起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侥幸心理。那就是,之前遇到兵匪,是因为我们不反抗,如果我们奋起反抗的话,区区兵匪也能轻易的斩杀。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大家面对胡家堡众人来袭,还能淡定应对的主要原因。
可是,事实告诉他们,在面对真正的正规军,拥有胡彪的谨慎,樊志青的计谋,周屯长的勇武,三重夹击之下的他们,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怜。
沿着山崖一侧的地面火势熊熊,火油燃烧起来的火焰,就算遇到水也不是那么容易扑灭的。
升降台也已经燃烧殆尽,依着山崖建立的瞭望塔更是火势汹涌,原本在上面随时准备往下面丢石头的村民,死的死,伤的伤,敌人的箭矢可不会刻意躲开他们。
眼看敌人马上就要爬上来,灼热的大火让村民们渐渐失去足够的立足之地,展开有效的防御反击,只能退守村子的入口。
为今之计,只有穿上皮甲,组成一道人墙,敌人上来一个杀一个,上来两个杀一双。
称头等人帮着将受伤的村民拉到人群后面,然后纷纷举起武器,拉满弓弦,只待来犯之敌冒头,就要接受他们如狂风暴雨般的箭雨攻势。
可那周屯长也不傻,一个在人情世故前不明所以的人,在战场之上却能从容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他明明知道自己冒头就会被当成活靶子,当然不会轻易冒头。
此刻,他们一行人已经攀附在悬崖顶端。
周屯长喊道:“所有人脱下铁笠,前三轮试探,第四轮由东面五人先上,组成防御盾阵。”
“是!”手下人立刻回应,铿锵有力,然后快速脱掉头上的铁笠,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熟练。
周屯长喊道:“抬。”
下一刻,连着他一共二十一顶铁笠,慢慢探出头……顷刻间,咻咻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各种各样的箭矢从他们头顶飞过,有的射在铁笠上,更多的是四处乱飞。
周屯长满意的笑着喊道:“收,十息后第二轮试探。”
与他的得意相反,被骗了的郝家村众人面面相觑,还不知道他们刚刚射中的不是人,而是一顶顶脱掉的铁笠。
只有人群后面的蔡琰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毕竟没有上过战场,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他们恍恍惚惚之际,山崖处又有一排‘脑袋’探了出来。
透过火光,他们仅仅只能看清楚是人头的形状。于是,称头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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