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把‘第二颗棋子’告诉我们了,对吧?”
“什么第二颗棋、第三颗棋的,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你要当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随你的便。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有让你减刑的机会,你不珍惜,那就等我们把凶手抓到,将你从重定罪吧!”
“警官,我也希望你们快点把凶手抓到,我对这个人也是恨之入骨!”
谭勇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了,离开了询问室。
来到办公室,李斌看到谭勇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没问出什么结果来。他走过去拍谭勇的肩膀:“老谭,我早料到樊柯这家伙是打算跟我们死磕到底了。你想想,如果他招了,自己要坐牢不说,那个跟他合作的人也会被捕,而且绝对是死刑。这意味着什么?他妈的遗产,他就一分钱都捞不到了!所以这种时候,他只能赌一把,赌我们抓不到凶手!”
谭勇气恼地说:“是啊,所以我跟他软磨硬泡都没用。看他的样子,好像吃准了我们没法找出凶手是谁,估计当初他跟凶手联系的方式十分隐蔽,才有这样的自信。”
“那怎么办呢?还有三个小时,就到24小时,只能放他走了。”
“真是不甘心!”谭勇解开最上方的衬衣扣子,扯着衣领扇了几下风。“把昨天和今天审问他的视频调出来,我再看一遍。”
“行,我陪你一起看吧。”李斌说,“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
俩人来到审讯室旁边的机房,调出昨天审问樊柯的视频,仔细看了起来。这段视频一共19分钟,看完一遍后,谭勇又播放了一遍。李斌似乎认为没有必要再看,出去抽烟了。
十分钟后,谭勇猛地推开机房的门,喊门外的李斌:“你进来一下!”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进来看就知道了!”
李斌揿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迅速走进机房,坐在谭勇旁边。视频定格在了第11分钟,谭勇点击播放。这是樊柯昨天说过的一段话:
“确实跟我没关系。我和我母亲的关系不好,一年多前就脱离母子关系了,后来就一直没有联系过。她遇害的事,我是听夏琪说的。至于夏琪,我是刚才才知道,她也遇害了。”
谭勇点击暂停,望着李斌。后者看起来有点茫然:“你觉得他说的这段话有什么破绽吗?”
“不是破绽,而是他无意中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昨天没注意,刚才看到第二遍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什么重要信息?”
“樊柯说,他一年多前跟龚亚梅脱离了母子关系。”
“怎么了?”
“龚亚梅是‘大家庭’中,第一个来玥海湾买房的人,当时是两年前!而樊柯说,他一年多前才跟龚亚梅脱离了母子关系!”
李斌眼珠转动:“意思是,龚亚梅来理市的时候,还没有跟樊柯彻底闹僵?”
“对,这个细节,我们都忽略了!之前我们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龚亚梅的公司破产,然后和丈夫离婚、跟儿子决裂,遭遇一系列打击和变故后,心灰意冷,才一个人搬到理市来居住的。”说到这里,谭勇“啊”地惊呼一声,“不对,不是我‘理所当然地以为’,而是龚亚梅本人就是这样说的!”
“所以你一直保留着这样的印象,从来没有去查证过?”
“是的,因为她的公司确实破产了,和丈夫、儿子决裂也是事实,这些都是证实过的。但我一直忽略了一点,就是先后顺序!”
“你是说,龚亚梅是先‘遭遇变故’,还是先‘搬到理市’——这两件事的先后顺序吗?”
“没错!”
“如果龚亚梅来理市买房的时候,她的公司还没有破产,跟丈夫和儿子也并未决裂,那她为什么要搬到玥海湾来呢?”
两个警察的目光对视在一起,这一瞬间,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谭勇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樊柯现在还在审讯室,需要找他求证这件事吗?”李斌问。
谭勇点了点头,俩人一起走到对面的审讯室。
看到两个警察进来了,樊柯说:“时间到了,准备放我走了吗?”
“对,但是在此之前,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谭勇说。
“警官,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
“不,是另外的问题,跟案情无关。”谭勇故意这样说,让对方放松警惕。
樊柯无奈地撇了下嘴。
“你母亲的公司,是什么时候破产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大概一两年前吧,她公司的事情,我向来不怎么关心。”
“那你父母是什么时候离的婚,这个你总知道吧。”
“嗯。”
“什么时候?”
樊柯想了想。“前年7月份,距离现在……有一年零八个月了吧。”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母亲跟你脱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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