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宗道,“去年我自杭州府去京师,你娘曾要我将月娥许配给你,当时我公事缠身,无暇顾及,直至回到平阳,你娘又提起。”
玄武不说话。
汤宗继续,“这件事爹若是找月娥说,她一定会答应,但却一定非她所愿,月娥的来历你清楚,当初卖身救父,在行帮他解了围,还给了她银两,她就已经认定是此生就是在行的人了。”
“爹,我知道。”玄武道。
“嗯。”汤宗拍了拍他,“玄武啊,这几年来,你娘和我将在行视为己出,她知晓缘由之后,也是打消了念头,而且我也知道你之所以去往北 京行在也是有此原因,只是在行是倔性子,一年来我与你娘多番劝说,他也只是咬定当初出于怜悯,并无成婚的想法,但我依然不愿强月娥所难,这番心思你可明白?”
玄武沉默几息,“爹,我明白。”
“好。”汤宗道,“这一年来,我与你娘又给你说了一门亲事,是平阳城百年医铺济仁堂的千金,出身清白,而且自小耳濡目染,颇懂医理,与你也算是天作之合,你看如何?”
玄武闻言明显有些抵触,但最终却还是勉强点了头,“爹,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玄武但凭爹和娘安排。”
汤宗知他不愿,但也不好再言安慰,而且玄武的年纪也确实是大了,“好,那就这般说定了,我与你娘挑个良辰吉日将婚事办了,这心思也就了了。”
玄武低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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