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如何知道?”纪纲一滞,而后笑道,“不过水鬼凿船,这般手法多见于盐匪,许是今夜天降小雨,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头晕眼瞎,将咱们当成了运盐漕船了。”
“盐匪?”汤宗摇头,“不可能是盐匪,若是盐匪,一击不成,再加上这么多官兵,早就逃之夭夭了,何故会有如此阵仗?”
“也是,他们只攻击咱们这艘船,却不理会其他船。”纪纲觉得有道理,而后恍然大悟,“难道是为了咱们或者那几个要犯?”
“多半是为此。”汤宗看着他,“可有抓到活口?”
“没有,黑天乱局,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就算没有当场砍死,也掉下去溺死了。”纪纲说完又道,“不过车在行那小子已经带人去追了,兴许能抓回来几个。”
“希望如此吧。”汤宗说完冒雨走上船板,几十个锦衣卫将士正在打扫战场,江中冲走的且不说,船板上归拢的尸体就有十几具。
“歹人有多少?”他问道。
“他们人倒是不多,大概百十个吧。”纪纲答道。
“百十个?”汤宗便想边来到尸体旁,细细查看......
一个时辰后,车在行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全身从上绑到下的黑衣人,他居然真的抓到了活口。
“大人,我们自运河东岸追出去十里,扫灭了大部分歹人,只有少数几人逃脱,这些人穷凶极恶,宁死不肯被捉,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一个,留下活口,供大人问话。”车在行道。
汤宗大喜,“在行,辛苦了。”
说完看向那跪在身前的歹人,只见他被绑的如同粽子,却很是有傲骨,侧过头去,眼睛瞥向一边,自打进来,就看都没看过汤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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