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于是起身道,“老师,要不你们先聊,学生去安排中午的饭食。”
汤宗笑道,“不急,方才是闲聊,接下来可是与你有关。”
“与学生有关?”凌晏如疑惑,但汤宗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重新坐下。
汤宗看向邱月娥,“月娥,你爹爹是如何失踪的?”
邱月娥听他问起自己爹爹,一张俏脸瞬间落寞下来,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最后如断线的珠子滴落下来,她跪下道,“大人,民女爹爹名唤邱老六,五月初五他做工回来,对我高兴言说有一位贵人请他去做一桩大买卖,工费给的很足,回来就能让我过上好日子,我问他要去哪里,他不肯告知,我要他带我一起去,他也不肯,只是告诉我过几天就回来,可我直等到五月中,却依旧不见爹爹身影,遍寻不见,于是只得去告官,应天府却让我回原籍上告,我只得回了常州府告官,可常州府找寻多日,却依旧找寻不见爹爹,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只身回了京城,找了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勉强栖身。”
她说完泣道,“民女上次见大人公事烦身,而且大人已经帮过民女,本不愿再劳烦大人,却不想大人还是知晓了。”
邱月娥磕头,“恳请大人帮民女找寻爹爹。”
“此事我既已知晓,自然要管一管。”汤宗将她扶起,安慰两句,而后问道,“你爹爹临走前可曾告诉你他是被谁请去的?是否是相熟之人?”
邱月娥哭着摇头,“民女问过,但他不肯说。”
汤宗皱眉,看来即便将邱月娥寻来,所能了解的信息依旧不多,转头对凌晏如道,“子房,这件案子你可曾熟悉?”
凌晏如闻言一愣,心说京师的事情自己如何能熟悉,尴尬道,“还请老师指教。”
汤宗解释,“这案子可不牵扯月娥爹爹邱老六一人,我来杭州府时,曾接到刑部转来复核的四起人口失踪案,都是发生在五月初到五月中,涉及的四人分别来自地方三府,除了常州府的邱老六,还有镇江府的李二牛,常州府的郭淮,湖州府的王三善,其他三人你可能不知,但是湖州府的王三善你当是知道吧?”
“王三善?”凌晏如愕然,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汤宗,额头居然出现些许冷汗,“学生......学生知道,湖州知府曾上报过此案,也是学生上报的刑部。”
他说完稍稍冷静,“老师,这件案子难道学生处理的不妥?”
汤宗深深看他一眼,对他方才的表现感到疑惑,“哦,倒也不是,这件案子单独去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放在一起就有问题了。”
车在行也是此时才知道汤宗急切让他寻找邱月娥的原因,于是问道,“大人,这个案子有什么问题呢?”
汤宗道,“这四人在知天命的年纪往上,失踪的时间相近,最关键的,他们各自都是当地有名的金银匠。”
“都是金银匠?”车在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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