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笑道,“老哥不知道,我们杭州府知府王清源王大人那可是个大大的好官,自从他半年前上任,那是为民做主,断案如神,百姓们有了冤屈只要写状子递上去,必然能秉公处理,即使是许多年的陈旧冤假错案,他也统统受理,一一被拿出来重新审理,保管还你公道。”
他一说完,矮个子也立刻道,“老哥既然能写状子,干脆明日就在知府衙门旁边摆个摊,保管生意火爆,比我们哥俩当船夫强多了。”
“哦?”汤宗来了兴趣,“真有这么好的生意?”
见他怀疑,矮个子不满了,“老哥,你看你,我们哥俩给你出主意,你还不信?”
高个子也道,“老哥,你要是不信,明个就去知府衙门,明个正好是初八,王知府会在衙门口公开审案,你大可去看看就知道了。”
“公开审案?”汤宗一愣,心说在大明朝敢这么干的可不多呀。
高个子道,“是呀,王知府规定,每月初八,十八,二十八三天,对外公开审理案件,每到这三天,知府衙门外那是如同赶集,人声鼎沸,好不热闹,老哥去了就知道了。”
汤宗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那是得去看看。”
矮个子道,“老哥只管放心去,去了拿上桌椅,带上文房四宝,摆个摊,保管生意兴隆。”
汤宗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好,那就承两位小哥吉言了。”
“哈哈哈,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两人哈哈大笑,与汤宗碰杯,一饮而尽,汤宗看了两人一眼,趁机问道,“两位小哥常在运河谋生,可知三个月前堵船的事情?”
“三个月前?”高个子一愣,放下酒杯,“老哥如何问起这个事情来了?”
汤宗笑笑,“哦,也就是随口一问,两位若是不知道就算了。”
矮个子闻言眼睛一瞪,“我们不知道?老哥哥,杭州城里官府的事情咱不敢说,其他的事情可清楚的很哪。”
“哦?看来两位小哥知道?”汤宗进一步道。
那矮个子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是五月十五,我们哥俩正好在运河之上,忽然来了一群官兵,手拿长枪将我们拦住,也不给个理由,就是不让走,也不让去看,第二天又来了按察使司的人......”
他说到这里,立刻被汤总打断,“按察使司?你怎么知道是按察使司的人?”
高个子道,“那些人胸口一个‘差’字,领头的百户我们哥俩见过,天天在杭州府巡街,不是按察使司的官兵还能是哪里的?”
汤宗边点头边想,回过神对那矮个子道,“哦,小哥继续!”
“这一等就是两天,许多船实在等不住纷纷退出运河改走其他路,正好官府也让我们退出去,可我们哥俩的船堵在最前面,许多船不愿意退,我们也死活出不去,生生堵了十三天,吃喝拉撒全在船上,可是闹了心。”
汤宗又问,“你们在前面,可曾看到官府清理河道淤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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