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神医程汤当年的亲密之人,不然不可能知道射炮虫毒藏在生药库的地下藏药室!程汤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车在行闻言眼睛一亮,“对呀大人,咱们要不现在也去无想山,找程汤神医问个清楚。”
“不。”汤宗摇头,“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明日纪纲必然会去禀告皇上,诬陷程汤,我必须留在京城回话,以免皇上轻信于他。”
车在行想了想道,“既然大人有顾虑,何不让我与二公子一起去无想山,直接将神医程汤请回来,若是皇上真的要抓他,咱们也可以直接将他交由大理寺看守,只要不在北镇抚司诏狱,纪纲就断然没有了栽赃陷害的机会,大人大可以当着皇上的面,将事情查清楚。”
“嗯?”汤宗闻言,诧异的看着车在行,“在行,我看你并不鲁莽,反而很有见解嘛!”
车在行闻言欣喜,立刻站起身来,“大人若是觉得这样做妥当,二公子还未走远,我现在便去追。”
“不。”汤宗却还是不同意,他看了一眼车在行,“你是不是觉得我让玄武带程汤离开有些武断?”
车在行沉默几息道,“大人自然有大人的考虑。”
汤宗叹了口气,“我与程汤相识数十载,对他自是了解,如今射炮虫毒不在,你以为我担心的是程汤被纪纲抓到京师栽赃陷害,屈打成招?不,他只要能来京师,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况且程汤的事情很明了,皇上圣明,没有那么容易被欺瞒,我担心的只是程汤的性命。”
他说完顿了顿,“程汤有傲骨,他即便被抓到北镇抚司诏狱,也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而且只要我在,纪纲也断然不会有屈打成招的机会,十五年前京师城破时,程汤曾发誓此生不事二主,再不入京师,他只会说到做到,劝是劝不来的。”
见汤宗如此说,车在行也没了办法,只能悻悻坐下,忽然又道,“大人,事关神医性命,不如我去将他绑来如何?”
汤宗摇头,“奉天殿的案子皇上很是上心,即便程汤来了京师,陈述原委,也免不了面圣,而只要面圣,以他的脾性和不事二主,弃官不做的事实,断然也免不了遭逢大难。”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车在行皱眉,担忧道,“大人,我担心二公子带程汤神医逃离不了虎口,若是连二公子......”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汤宗既然那般安排,心中就早已明白可能的后果,若是连玄武也被抓了,那可真是要出大麻烦。
“这的确是一步险着,不过为了守常兄的安危,我现在也别无他法,能信任的只有你和玄武。”汤宗道。
他停顿一下,“好在我们面对的是纪纲,他现在一心想要拿回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官职,首要之事就是把案子做实,牵连我只会在抓到程汤之后,明日我当竭力在皇上面前洗脱程汤的嫌疑,如果皇上还是要捉拿他,我们也必须在三日之内扭转局势。”
车在行点头,他明白,时间紧迫,汤宗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先让程汤逃离,之后的事情只能徐徐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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