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所用之毒就是射炮虫毒,更不会当着我们的面说出他曾收集过射炮虫毒,而且埋在了这里!”
可纪纲停都不停,全当没听见,直接出了地下藏药室,车在行恼怒,“大人,他......”
汤宗道,“这些道理他自然明白,只是他不会关心。”
车在行闻言着急起来,“大人,我去拦住他,与他好好说说理!”说完拿起熟铜棍就要追出去。
汤宗伸手拦住,“不,我们先回府!”
见他们也要走,贾谊赶忙道,“汤大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呀?”
汤宗哪有时间去回答他们这些问题,直接与车在行匆匆离开了地下藏药室,留下太医院一堆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
奉天殿的案子事关重大,他们交头接耳商量一下,洞口自然是不敢重新掩盖,只能暂时转移名贵药材。
汤宗和车在行出了太医院,左右望了望,早已不见了纪纲的身影,两人赶忙骑上马,快速朝汤府而去。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此时夜色已深,大街上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路上,汤宗眉头紧皱,手心里都是汗,脑中快速思考着。
现在对他来讲,考虑案子本身已经没有时间了,也不重要了,纪纲一定会对程汤栽赃陷害,眼下最关键的,是接下来该怎么保护程汤?
两人到了府邸,车在行赶忙招呼开了门,转头去请汤宗入府,却发现他正低头凝神思考。
“大人......”车在行小声道。
汤宗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天色,“在行,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子时了。”
“子时......再有两个多时辰,都要上朝了。”汤宗忧心忡忡,快步入内,进入书房,背着手来回踱步。
车在行也是焦急不已,却只能在旁站着,不敢打扰。
汤宗突然停下,眼神坚定起来,似是做了某种决定,他看着车在行,“今日的事已是最坏的处境,不过好在我们的对手是纪纲。”
他说完直接出了书房门,车在行跟在身后。
两人匆匆来到后堂,此时房间的灯还亮着。
汤宗推门进去,夫人陈氏已经入睡,脸上还带着见到儿子的欢喜笑容,而玄武正趴在床边打盹。
他在整夜伺候。
“玄武!”汤宗走过去拍了拍玄武肩膀。
“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玄武回头,揉了揉眼睛道。
汤宗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夫人陈氏,小声道,“我们出去说。”
“好。”玄武起身,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来到房外,玄武问道,“爹,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汤宗哪有时间给他解释这个,“玄武,你听爹说,你现在立刻回无想寺,带着你师傅速速离开,不能见无想寺的僧人,更不能去北京,往东走五十里,去茅山,那里有一座隐秘的清修道观,叫玄妙观,观主叫张玄灵!”说完又叮嘱道,“记住,一路不要停歇,速度一定要快!”
这话一出口,车在行首先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汤宗。
原因无他,如此节骨眼上,如何能私放程汤?!
看汤宗郑重,玄武也焦急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无,“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为什么这么着急?”
汤宗没有瞒他,“刚才我们去了太医院,生药库的地下藏药室里,没有你师父说的射炮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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